这时的穆霭偏偏要故意吊着云景阳，迟迟不肯给出答案，终于云景阳实在是受不住穆霭的折磨，一把拉过还在向前走的人，小声地委屈道：“穆穆……”

穆霭站定在原地，他抬头看向云景阳，半晌弯起眼睛，竖起一根食指在两人中间，“一晚上！”

云景阳愣住，“嗯？”

穆霭歪头解释，“明天给你答案，可以吗？”

适才愕然的表情消失，云景阳眼底立时燃出一团浓烈的火，他匆忙点头，“可以可以！明天，就明天！”预备铃响起，他用力抱住了穆霭。

穆霭被吓得绷紧身子，然后慌忙推开云景阳，“喂！你小心些，傻子！”说完，穆霭不再理会云景阳，向教学楼的方向跑去。

独留云景阳一个人站在原地傻笑，心里暗自期盼第二天的到来。

……

到了放学的时候，天已经彻底变黑。

冬日白天渐短，感受到愈发漫长的夜晚，人们的心情跟随萧瑟的寒风变得糟糕。

云家的轿车照例停在距离小区不远处的路口等待折返的云景阳。

破旧的巷子里，云景阳将穆霭护在身侧，他与往常一样打算将穆霭送到小区里，再送到楼下看到对方进了家门打开卧室灯后离开。

晚上八点，不算明亮的白炽路灯早已亮起。

云景阳握住穆霭的手，一边走一边与对方闲聊，“穆穆，下下周是圣诞节，想去哪里玩吗？”两人肩并肩的影子在模糊的灯光下反复缩短又拉长。

穆霭把自己包裹得严实，他张开嘴，哈气顺着口腔散在空气中，“不去了吧，圣诞之后要月考了，后面还有期末，玩起来也有心理压力。”

云景阳露出笑，“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考试。”

穆霭嗔瞪云景阳一眼，小声道：“怎么会不在意…”尤其是现在，他一个班级的吊车尾与年级第一的学霸兼校草谈恋爱，在意的只会更多。

云景阳斜睨了穆霭一眼，像是察觉到对方的想法，轻捏穆霭柔软的手掌，“穆穆，要记得，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穆霭睫毛微颤，他缩了缩脖子没有再说话，心里却暖和得像喝了一杯热可可。

穆霭想，他好像知道明天关于“试用期”的回答是什么了。

一双晶亮温润的眸子微微弯起，穆霭侧目意味深长地瞧向身边的人。

“滴！！”

突然，刺耳的轰鸣在四周响起，伴随前方一道刺眼的车灯光线，所有的温馨被打断。

穆霭还在笑着望向云景阳，就看见一道机车车影飞快闪过。

猛烈的冷风骤起，夜色里一根粗长的铁棍被毫不留情地举高落下，“砰！”一声闷响后，云景阳立刻如瘫软的木偶重重地趴在地上。

眼前的一切倏然被黑色浸染，穆霭瞳孔缩紧，双脚像是被定住一样呆愣地看着倒下去的云景阳。

他立刻唇瓣颤抖地大喊：“云景阳！”然后迅速蹲下身，“云景阳，云景阳！”声音一次比一次大。

穆霭跪在昏倒的云景阳身边，伸出的手指刚要触碰到对方苍白的脸颊，便被人从用手捂住口鼻向远处拖，接着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开始对云景阳拳打脚踢。

穆霭目眦欲裂，被控制的他呜呜地发出无力地怒吼，用力伸长了手抓向虚无的空气。

不要！不要！云景阳！！！

看着被围殴的云景阳痛苦地蜷缩起身体捂住肚子，穆霭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猛地挣脱开身后人的桎梏，拖着变得混乱的脑子踉跄地跑向云景阳。

他费力地推开挡在眼前如墙壁般的男人们，焦急地趴跪在地上将云景阳抱在自己怀里，用瘦弱的身形替他挡住不断落下的棍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