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你也很怕被我知道，对吗？”

穆霭哑然怔住，浓密的睫毛上下煽动，“你…怎么知道？”不由绷紧了身子。

云景阳笑容苦涩，“或许你会觉得我卑劣，不过我还是要向你坦白因为我喜欢你，想更多地了解你，所以擅自打听了关于你的事情。我清楚，你还有许多秘密不能对我说，但是穆霭，你不要怕，我发誓不管怎样、不管那些秘密是什么，我绝对不会抛下你。”

云景阳声音很低，像深夜里恋人的温存让穆霭失去说话的能力。他慢慢侧过头，柔软的唇瓣蹭过穆霭的脖子，嗫嚅着：“我一天见不到你就想你想得紧，要让我后面这么长时间看不到你，我真的会疯。”

“我喜欢你，穆霭，和我在一起吧，好吗？”

穆霭耳边一片嗡响，驻足的双脚宛如被无形的藤蔓缠住，动不了一下。听到云景阳的话，他忽然大脑空白，不能很快理解其中的内容，哑声呆呆地反问：“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在一起是谈恋爱的意思，穆霭，和我谈恋爱吧？我会在你身边，会一直支持你，保护你。”

云景阳侧眸，仔细描绘起穆霭的眉眼。从初次见面，他便注意到穆霭的眼睛总是湿漉漉的，像玻璃窗上擦不掉的水雾灰蒙蒙一片。

回忆起曾经天台的一场落雨还有挂在穆霭眼角的泪滴，云景阳心头刺痛。

他不想再看到穆霭哭了，所以穆霭要多少爱他都会给。即便是无底洞，他也跳。

穆霭以为自己在做梦，眼前的一切似乎变成了童话书中的仙境，透着很多的不真实感，耳边一句一句的低喃更让他心跳加快，嗓子发干。

保护……？

熟悉的字眼带给穆霭的却是无止境的冰冷，感受到云景阳箍住自己的有力双臂，穆霭眼尾逐渐变红，他张嘴艰难地说道：“我们都是男的。”

云景阳目光没有一丝闪躲，语气肯定地说：“我知道。”平静的神色仿佛没有意识到穆霭话中的意思。

穆霭喉结滚动，“两个男的，不能……”

“可以！”

不待穆霭说完，云景阳将他打断，声音里带着坚持带着倔强，“男人与男人，可以在一起，可以互相喜欢，可以相爱！”

穆霭担心的所有云景阳早已想过，可即便他查过再多的资料，不管那些资料说了多少同性恋的弊端企图让他放弃穆霭，他依旧做不到忘掉穆霭。

云景阳觉得自己大概是疯魔了才会对穆霭如此念念不忘，才会对穆霭如此情根深种，所以他不管了！只要能与穆霭在一起，管他什么仁义道德，管他什么世俗成规，他要的唯有眼前这个人！

将穆霭桎梏在怀中，云景阳沉声道：“穆霭，因为是你，所以我只喜欢你。”短短一句话充满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偏执与破釜沉舟的决心。

穆霭冰冷的指尖发麻，无措地眨了眨眼，欲言又止。

是因为真的喜欢？还是因为属于少年的冲动，才可以使云景阳轻易地说出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