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昊笑了声,并未停下动作。

被无视的不满令我气鼓鼓地抬起头,主动望进那双浅灰色的眼瞳:“我都说了不要”

眼神交汇的一刹那,我的思绪仿佛陷入了泥沼,变得异常缓慢。太阳穴也忽然刺痛起来,视线随之模糊不清,一切都看不真切。

我有些头晕,还有点发冷,整个人失去平衡地软软地栽进尉昊怀里,闭上眼攥住他衣服轻轻喘息。

这状况应该要喊医生吧……

但我却莫名不想动,只乖乖蜷在对方怀里,从肢体交缠中汲取让我依恋的温度。

尉昊的怀抱……很温暖。

被他温柔而坚定地拥住时,总是格外安心。

“然然,我知道你不喜欢被支配,所以我一直在克制自己。”他一下下抚摸着我的脊背,落在我耳朵里的声音时轻时重,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一样,“但你真的越来越不听话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也许会忍不住把你抓回去关起来,明白吗?”

危险感令我迷迷瞪瞪地抬起脑袋,往这人脸上吧唧亲了口:“尉昊哥哥……你在说什么?”

对方又笑了:“我说,要先帮然然改一改坏习惯。”

什么坏习惯?我这么好,哪有坏习惯?

我有点不高兴了,变亲为咬,嗷呜一口叼住这人的锁骨。

“然然总是不肯把真心话讲出来。”

伴随着这句话,我因为咬人而微启着的唇瓣被对方的手指轻轻揉了揉,而后……

一点点伸了进去。

我困惑地唔了一声,慢半拍地抿紧唇,牙关也软软地试图合上。

可是为时已晚。

舌头被对方肆无忌惮玩弄到发麻,水声啧啧中,唾液也滴滴答答落了下来。察觉到湿意的我羞耻得说不出话,委屈巴巴地睁开眼看向对方。

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

“这是小小的惩罚。然然明明最喜欢我,却一直把告白藏着掖着。”他轻声道,另一只手抚着我的后颈,“这样是不对的。至少在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里,然然要改掉这个坏习惯,好不好?”

*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如果没见到讨厌的人,就更舒服了。

不过……这是哪儿?

我出院了?

我打量了一下装饰典雅的这间卧室,迷茫地看向坐在床沿的聂文洲:“尉昊哥哥呢?我要尉昊哥哥。”

聂文洲将手里把玩着的魔方塞进口袋里,掀起眼皮若有所思地扫了我一眼:“他在另一个地方,时间到了就会过来。你找他做什么?”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想待在尉昊哥哥身边,因为我最喜嗯?”

这王八蛋居然伸手捂我的嘴!

我气得抬脚踹他。

聂文洲啧了声,俯下身垂着眼看我:“小朋友,话不能乱说,等被操哭了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可我就是最喜欢尉昊哥哥啊!

而且……喜欢到不说出来就会觉得浑身上下都很难受,气也要喘不过来。

我不服气地抬起另一条腿踹他,脚踝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用膝盖压住,往下重重压进了柔软的床褥里。

聂文洲拧着眉低头,额头抵上我的。

过于亲昵的姿态让我愣了会儿,有点不知所措地睁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对方。

“没发烧。”聂文洲英挺的剑眉皱得更紧,语气沉了下来,“尉昊给你吃了什么吗?”

吃?

一提起这个我就更生气。

他不给我东西吃就算了,凭什么还阻挠尉昊哥哥给我送粥?

我哼了声,压根不想回答。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