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桓的语气不容反抗。庄今和放弃去拉窗帘,叹了口气,转身过来,紧接着,不等庄今和做出反应,连桓两步上前,将他抵在墙壁前。
连桓抓着庄今和腰,胸膛紧紧压上去,又蛮横地分开男人的膝盖:“小和哥,为什么要这么犟?”
庄今和:“到底是谁犟……唔!”
连桓狼似地咬住庄今和的嘴唇,压低声音:“这有什么好坚持的?”
他一脚踢了踢庄今和的左脚脚跟,强迫他踮起一腿,方便自己更紧密地挤进庄今和双腿之间。连桓发泄怒火一般,碾磨庄今和的嘴唇,大腿紧紧压在男人胯下,又惩罚一般撞了撞。庄今和发出低低的闷哼,连桓将手探下去,喘息着道:“明天不会让你出门的。”
庄今和没好气地笑了声:“怎么,准备把我锁起来?”
“对。”隔着薄薄的家居裤,连桓手上掐了一把,在庄今和的呻吟里恶狠狠地说,“早知道该在家放一个笼子!”
连桓以臂弯架住庄今和的右腿,他的手指很热,粗鲁地揉搓庄今和柔软的性器,温度透过布料,近乎烫人。就像青年急切的情绪。
连桓:“我去解决这件事,不就是最完美的选择吗?”
“是的。”出乎连桓意料,庄今和这样回答他。
连桓停下动作,猝然抬眸,注视庄今和的眼睛。庄今和的目光忽然温柔下来,因姿势的关系,他的手臂正环在连桓颈后,此刻抬起一手,摸了摸连桓的头发。
“看起来,对于我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但对你来说,不是。”庄今和停顿两秒,接着说,“所以,这对我来说,也不是最好的选择。”
连桓眨了一下眼睛。
然后他放开庄今和,退后了一步,唇角露出带着难过的笑容:“你在说绕口令吗?”
连桓退后,在床尾坐下,躬身撑着双膝,低着头,像倔强的小孩终于肯示弱。
庄今和安静站了数秒,走上前,在连桓面前单膝跪下来:“小桓,你在担心什么?”
他放平另一边膝盖,微微偏过头,去瞧连桓的眼睛。连桓以手支在额前,避而不谈。庄今和又说:“对我没有信心吗?”
庄今和跪坐在地板上,连桓坐在床上。连桓是居高临下的那一个,想做的是保护,却显得不安。
床很柔软,连桓的双腿陷在被褥里,看起来有点无助。庄今和放松脊背,拍了拍他的膝盖:“开诚布公。”
连桓不说话,一眨不眨地注视他。庄今和与之对视,半晌换了个姿势,将头枕在连桓膝上,握住青年的手。连桓抽了一下手指,被庄今和抓住了,接着彼此缠住,掌心相合。
许久后,连桓说:“我的风兰养了挺久。”
庄今和:“嗯。”
连桓:“有一个花苞。”
庄今和:“再等几天,说不定不止一个。”
连桓:“这时候才最怕。不结花苞也就罢了,结了再遇变故,最后不开,更难过。”
庄今和:“养花蓺兰,我也不懂。这种时候,主人都该做点什么?”
连桓再度沉默,很久后,他说:“等待。”
“主人能做的有限,有些事情,例如开花,例如抽芽,只能靠兰花自己来。”庄今和笑起来,他摩挲连桓的手指,沉声道,“我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我没有逞能,也没有骗你。”
南方沿海城市的夏日潮湿闷热,新风系统不分昼夜,尽职尽责地嗡嗡运作。情绪激动时全身发热,现在坐下来,连桓觉得有点冷,忍不住抓紧庄今和的手。
接着觉得不够,他把庄今和从地板上拉起来,紧紧抱住他。
“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庄今和一膝跪在床尾,跨坐在连桓腿上,抱住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