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兰因也振作了精神,在长公子凝重的眼神下快速挥手告别,领着仆妇侍卫坐上犊车前往秦淮河南岸。
生怕晚了,长公子他就反悔了!
她早就往崔家发过帖子,今夜与崔芙宁约好相见。
崔芙宁选在一个人少的铺子前,树下有石凳,旁边有假山掩映,十分幽静,仆从被打发在不远的茶摊里歇着,不会打扰她们说话。
但人算不如天算,姐妹俩还没能说上几句体己话,就被不速之客迎面撞上。
“好巧。”
崔兰因抬头,袁四郎一点没反省自己的冒犯,脸上居然还不知廉耻挂了笑。
崔芙宁赶紧拉起崔兰因。
她俩本图个清净,故意找个避人的角落,不料反而惹来了麻烦,即便现在扬声高喊,只怕会被隔壁百戏摊的叫好声淹没,而不被他们的仆从所闻。
“盈盈,难道不再说点什么吗?”他用手点了点鼻梁,那处曾经被崔兰因打破的皮肤还有淤血未散,凝着不和谐的青紫色。
“盈盈?”崔芙宁侧头询问崔兰因。
这个称呼她好似听二殿下叫过,想必是从前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