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腰来回逡巡,惹得身下人喘息不停,低吟不断。他记得司徒曳的敏感带,一处是颈间,一处是腰侧,还有一处是腋下。这人从前总是被自己逼迫强暴,对性事极为抵触。即便是这几处敏感的地方,也只是让他无意抗拒,谈不上享受。这次却格外沉溺,身体甚至会主动迎合他的爱抚,无意识地索求更多,也无意识地取悦挑逗自己的人。
手指滑向身后的蜜穴,他更为惊讶地发现那里已经流出了相当多的液体。他试着将一根手指探进穴口,稍稍用力挤进去两个指节,听到少年只是轻轻哼了哼。甬道内火热而濡湿,像是早已做好了准备,迫不及待地希望遭到侵犯。
李景肃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难以遏制地加重了。躺在自己身下这具火热的身体,曾经是那么纯洁无瑕,曾经是那么青涩懵懂,曾经他所有的反应、他身上所有的印记,都是自己留下的。然而现在,很显然这已经不是他曾经熟悉的那具身体了。
他忽然抽出手指,骤然直起身子,居高临下俯视着躺在软垫上的少年。司徒曳的神智依然不甚清醒,原本清澈的眼睛覆着一层迷茫的水雾,脸上的表情也是艳丽而淫糜,如同每一次极乐草发作那样。李景肃突然停下的动作让沉溺在情欲中的他觉察到了,散乱的视线费力地聚焦起来,看向一言不发跪坐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景肃……?”
李景肃死死咬着后槽牙,反复告诫自己要克制火气。变成这样不是司徒曳的错,他是最大的受害者。他已经很痛苦了,再也经不起一丝伤害和侮辱。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司徒曳颈间的伤疤上,灼热的头脑顿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那天温泉中满池的血水在眼前挥之不去,少年安详的面容更是让他心惊肉跳。他总算想起了自己的初衷。
“景肃……”
司徒曳的眼神渐渐清醒过来,透露出隐隐的恐惧。他大概意识到了什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李景肃赶在他回过神来之前再一次深吻了他。
他为自己感到惭愧!
说着要照顾他保护他,说着不想看他自暴自弃,说着让他想起从前的骨气……
然而事到临头,自己却连拥抱他都差点偃旗息鼓!抚摸着他的身体、探索着他的蜜穴、看着他在自己身下荼靡盛开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介意了。介意他被人玩弄调教成这样的身体,也介意自己心里那神仙似的人儿,被人扯进泥潭摧残污染……
明明不是他的错!明明最痛苦的人是他!他从那样的痛苦中活了下来,还愿意在自己面前再度敞开身体,自己还在这里介意什么?
“司徒!司徒!我心悦你!让我爱你!让我爱你……”
他放开他的唇,在他敏感的颈项间轻吻流连,反反复复舔舐着那块形状丑陋的伤疤。司徒曳敏感的身子经不起这样的挑逗,很快又被拽进更深的旋涡之中,扭动挣扎得更为激烈,双手半推半就地抵在他胸口。他拉起那双手,让他环住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再度探向他身下的穴口,匆匆扩张之后并没有等他准备充分,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硕大的性器挤了进去。
即便司徒曳的身体已经不像从前那么青涩,如此粗大的器物还是不可能一下子冲进去,李景肃的一鼓作气也只进去三分之一。两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司徒曳秀眉紧蹙、樱唇微启,溢出柔若无骨的呻吟:“疼……”
李景肃吻着他的脸安抚他,下身的动作却是不容置疑,缓慢却坚定地强行推进。司徒曳的挣扎随着他的动作变得强烈起来,眼中的水汽也越来越明显,泪汪汪地看着他。
“好疼……好涨……你停下来、停下来……”
“现在怎么停得下来?”李景肃吻着他的眼角,“再忍忍。等一会就不疼了。”
整根没入时,司徒曳已经疼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