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燧直言不讳：“我跟李景溪不可能分开，大哥。他已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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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邕叹气：“好吧，总算你给郑家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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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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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邕一阵沉默，心想自己实在是不太懂，还是不要细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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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燧笑了笑缓解尴尬：“让大哥见笑了。景溪对我一片真心，我不可能辜负他。大哥你相信吗？他那样一个人，竟然说倘若咱们家不愿意，他给我做小都行。你说，我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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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邕动容：“李景溪，他真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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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也不懂撒谎骗人，想什么就说什么。能得一人真心如此，夫复何求？”郑燧坦然地望着兄长，“大哥，我对他也是真心的，此生绝不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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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邕叹气：“那父亲那边，你打算怎么办？你觉得父亲会同意你明媒正娶李景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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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燧沉默片刻，断然道：“那就让父亲早些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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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的篝火晚会持续到深夜，不过郑琨等颍州官员大都在宵禁之前结伴一道回城，只有杨烈等几个武官留下来，和相熟的北茹将官们继续喝酒欢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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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溪也被郑燧带回了城。他本以为郑燧今晚会找借口留在城外，早已吩咐亲兵帮自己把帐篷收拾好。没想到郑燧坚持要回城，他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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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离谱的是，郑燧居然当着父亲和兄长的面，提出让他在家里借宿一晚。景溪忐忑不安，不知郑燧到底想干什么。好在郑家父兄似乎并未觉察，没有多问便同意了。只是他总觉得郑琨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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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在郑燧的卧房里，身体里插着情郎的肉具，被掰开腿从正面抽插时，他也一直没法专注，总是走神。往常要是这样，敢在欢好的时候想东想西，郑燧非把他肏得哭着求饶不可。可今晚却没有。他觉得郑燧好像也有心事，草草做了一次，弄得他全身都是吻痕之后，便搂着他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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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性爱不够激烈，他体力精力都还旺盛，便在郑燧怀里小声发问：“阿燧，今晚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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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燧摸摸他的头：“没事。我没有不高兴，别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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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晚……怎么跟平常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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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燧摸着他的头发沉默许久，反问：“景溪，明天我要做一件事，可能会让你很难堪……也可能会伤害你……但我希望你相信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辜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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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溪又担忧又疑惑：“你要做什么？说的这么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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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燧没有回答，只是用力将他抱在怀里，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沉重：“对不起，景溪。对不起。今晚先睡吧。接下来可能有段时间，咱们没法像这样在一起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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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溪被吓住了，胆战心惊又不敢问。他想郑燧是不是不愿跟他在一起了，或者，是不是被他父亲知道、不让他们再这样下去。要真是那样，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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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敢在黑暗之中，偷偷亲亲不知是真睡还是装睡的情郎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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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到底出了什么事，他都绝不会让他的阿燧为难。要真是他父亲不允，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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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失眠的景溪直到天亮前才迷迷糊糊睡过去，感觉却只睡了一小会，便被一声炸雷般的怒喝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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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