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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听说。撒罕哥派来的人说，知道这份礼物皇上一定喜欢，一到手便紧赶慢赶差人送来了，根本来不及慢吞吞地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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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景溪故作神秘吊人胃口的小心思溢于言表，司徒曳干脆起身：“行，那你带朕去看看，也利将军送了什么朕一定喜欢的礼物，让你也跟着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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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溪大笑：“已经送到前院了，阿燧在守着，走不了几步路就到。郡主和御医，要不要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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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便跟着李景溪，来到前门院内。远远地竟然见到两辆囚车停在院中，郑燧正在用北茹话与披霜戴雪的北茹将官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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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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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曳有些呆愣，脚步不由跟着停滞。景溪回头看向他，方才的笑容与兴奋被汹涌的恨意取代，声调也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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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二哥和司徒玮。”他咬牙切齿地说，“他们在距离大风谷十里不到的镇子被人认了出来，撒罕哥亲自带人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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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曳怔愣许久。司徒玮、李景润，这两个名字和他们曾经对他做过的那些事一起，在猎猎飞雪中呼啸着掠过他的心。他感到心中一阵冰冷的痛苦磨砺而过，止不住全身战栗，随即涌上一股如同刚才的李景溪一样的狂喜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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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都在颤：“真的是他们？你们确认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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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溪冷哼一声：“要不是阿燧拦着不让动手，我刚才就一刀砍死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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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曳紧抿嘴唇，攥紧了拳头，大步走到囚车前。郑燧和也利撒罕的部将赶紧向他行礼，他略作回应，迫不及待地向囚车中仔细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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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润靠坐在左边一辆囚车里，两条腿直挺挺地伸着，形容枯槁，双目紧闭。部将用生硬的中原话对司徒曳说：“李景润反抗很激烈。将军为了防止他逃走，命人打断了两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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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溪故意大声地“呸”了一声，李景润仍旧闭着眼睛没反应。司徒曳对他也无话可说，想着要怎么处置他本也不是自己说了算，便没有理会，转身走到另外一辆囚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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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玮原本抱着腿缩在囚车角落里，见他走近立刻跪爬上前，从囚车栅栏的空隙探出手来试图抓他：“承世！承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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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曳吓了一跳，景溪和郑燧更是立刻将他护在身后。北茹部将上前骂了两句，用刀背狠狠打了司徒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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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玮尖叫着缩回手，立刻哭喊出声：“承世，你饶了我、饶了我吧！过去是我不对、是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承世！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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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曳愕然看着披头散发、半张脸上疤痕狰狞的司徒玮哭得狼狈不堪，如同丧家之犬般趴在囚车里向自己苦苦哀求。曾经艳丽的容貌，曾经傲慢的脾性，曾经狠辣的神情，全都荡然无存。那个在噩梦中用尽手段折磨他、凌虐他、侮辱他的司徒玮，与眼前这个可怜落魄的囚犯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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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玮！！能不能有点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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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润的呵斥宛如平地炸雷，众人都是骤然一惊，难以置信分明已经虚弱至极的他，竟然还有这样的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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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曳看了看李景润，又看一眼司徒玮，面无表情地下令：“先将他们二人关入牢中，严加看管。衣食不许有任何短缺，也不许虐待羞辱、动用私刑。等景肃回来，再决定要如何处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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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李景肃带着郑邕和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