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白渊:“神医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半壁江山也无妨。但,我不能将我这条命交给你。若我死了,景肃即便醒来,无人陪伴身边,世间不过是多了一个伤心人。”
白渊勾起唇角,泛起明显笑意:“可是,你方才还说,我可没有说过要你用性命交换的话。我要的是‘你’,永嘉帝你听不懂么?”
司徒曳眨巴眨巴眼睛,呆愣了半晌。白渊见他果真没听懂,忽然凑上前去,冰凉的手指抚上了他的嘴唇,暧昧地用力揉捏,嗓音也骤然低沉。
“我要你啊,永嘉帝……”
终于弄明白的司徒曳陡然瞪大眼睛,浑身冰凉,张了张嘴竟说不出话,满脸的难以置信。白渊索性低下头,吻了他僵硬的嘴唇。
“服侍我,如同你服侍李景肃那样,取悦我、令我满足。”白渊用不容拒绝的口吻宣告,“这比要你的命便宜多了吧?”
司徒曳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气愤、屈辱、羞耻、不甘……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转为面无血色的惨白。颤抖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衣领,他全身都在发抖。
“你、你怎么能……怎能如此……你……你……”
“怎么,这要求很过分?”白渊冷酷而残忍地说,“你这身子又不是只有李景肃一个人碰过,难道会比你的命还宝贝?”
司徒曳明显被他的话刺伤,抖得更厉害了,头也深深垂了下去。白渊听到了小声啜泣的声音。然而少年却倔强地不想让他看到眼泪,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才抬头。
恨恨吐出两个字:“无耻!”
白渊微微挑眉,冷笑道:“你要是不愿意,当然可以拒绝。仔细想想,你为何要救李景肃呢?你原本有多恨他,你都忘了?
“他强暴你凌辱你,在你的皇宫,在行军帐篷里,一次次奸淫折磨你……
“他攻下朔阳,让你众叛亲离,让你被万民指责,让你被天下人耻笑……
“他把你带到平栾,害你落入刘辉刘淼兄弟手里,受尽折辱、沦为玩物……
“你为什么要救他呢?
“没有了他,你再也不用被男人压在身下,再也不用像女人一样承欢……
“现在还来得及……
“他死了,你就自由了。没人再说你是龙阳之君,你也能堂堂正正地祭拜宗庙、面对列祖列宗……
“所以,你何必救他?救活了,你真要给他压在身下一辈子?”
司徒曳早已在他一连串的逼问中坚持不住,跪伏在地,呜咽出声。
少年用冷酷语调说出的每一句话,刀刀见血地扎在他心底交错的疤痕上。那些疤痕有新有旧,有深有浅,但都还不到彻底消弭的地步。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从白渊口中说出,似乎格外具有穿透力、格外魅惑鼓动。他几乎要坚持不住早已理顺的信念,忍不住动摇本以为无需质疑的感情。
邪魅的低语在耳边响起。白渊压住他的肩膀,伏在他耳边,幽灵般的声音犹如魔音穿脑。
“他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没有他,你也能走好接下来的路。你再也用不着他了。无论是半壁江山,还是你的身子,他值得么?”
“住口!!”
司徒曳不知从哪来的力气,骤然爆发,奋力将白渊甩开,泪流满面咬牙切齿地看向他,也越过他看到了躺在卧榻上的李景肃。
“朕……朕不许你侮辱朕和景肃的感情!朕原不原谅他,是朕和他之间的事,用不着外人说三道四!景肃是朕认定的人,是朕选的人!朕要的不是一个忠心的臣子、一个利用过后随手丢弃的棋子!他是朕的夫君!朕要他陪朕一辈子!”
白渊面色不改,冷冷淡淡地看着他。他用力深吸一口气,稍许平复过分激动的心情。转而投向李景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