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肃笑着把气鼓鼓的人往怀里拥，小声道：“那我可真得争口气，不能叫比我年轻漂亮武艺还好的，把你给抢走了。”

埋首在他怀中的少年伸出纤细的手臂，悄无声息搂上他的腰，小声道：“我也怕呢……”

李景肃奇道：“你怕什么？”

“慕云瀚长得那么好看……”

“确实是挺好看的。……那又怎么样？打仗又不是靠脸……”

“长得比我好看，武艺比我好，身子还比我壮实！”少年恼怒地说，“你们北茹人不就喜欢这样的吗？”

李景肃愣了片刻才想起把人从怀里扒出来，果然见司徒曳满脸幽怨，气鼓鼓地抬眼瞅着他。他赶紧解释：“他没你长得好看！真的！”

“你刚才还说他跟我差不多……”

“那肯定是不如你的！我不骗你！不信你去问景溪，他总不会偏袒！”

司徒曳瞪眼：“景溪才是最偏袒的那个呢！”

“那我也不会喜欢他呀。”李景肃有点哭笑不得，“你想什么呢？我对他最多是欣赏，再说不是想给你多招揽些人才？如果能挖了刘辉的墙角，对我们自然有好处……”

司徒曳垂下头，声如蚊讷：“我很羡慕他。”

李景肃又是一愣。

“那次被他掳走时，在马车上，我就想，若我能像他那样，武艺高强、又有自己的军队，就不会落得被人随意欺凌的境地……”

李景肃僵着身体无言以对。他想司徒曳总是不甘心的吧？即便是两情相约时暂时遗忘，被自己再一次伤害，难免会让他重新想起那份屈辱和痛苦，从一开始便是自己用暴力强加在他身上……

他喃喃说了句“对不起”，却与司徒曳的话撞在一处。少年说的是：“若我能像他、像景溪、像阿岚姑娘一样，与你并肩作战，而不是只能等着你保护、眼睁睁看你受伤却毫无办法，那该多好……”

李景肃呆呆地看着坦然望向他的少年，漂亮的杏眼中盈满了诚挚的情感，并无阴霾。

“对不起，景肃，我这么没用……”

李景肃用力将人搂进怀中。

“我以为你会怪我弄伤你……怪我又跟从前一样……对你用强……”

“我只是怪你不爱惜身体。”少年幽幽叹息，“也怪自己，是不是给了你太大压力……”

“没有！我没觉得有什么压力！我只是不甘心！我不能……不能允许自己输给别人！”

他用力搂着怀里单薄的身体，不住摩挲着，吐出了心声。

“曳儿，我李景肃，也是个好面子的人，不想让你觉得我不行了，也不想让你觉得有人比我更好、更配得上你。你能原谅我这无聊的意气之争，害你受伤么？我以后绝不会再犯！”

司徒曳轻轻“嗯”了一声，低声道：“你不是有意的，跟从前……还是不一样。我不怪你……”

李景肃抱紧了他，喉头滚动，似有哽咽之声。司徒曳被他抱着，全身的骨头被勒得生疼，却舍不得叫他放开。

这男人将生死置于度外的决心，开战至今，他早已明确，也早明白无论怎么劝说，男人即便嘴上答应，实际上仍是我行我素。他也是矛盾至极。刘辉举倾国之力的南征，赌上的是彼此的国运生死。自己若是瞻前顾后患得患失，没有背水一战的觉悟，根本赢不了。

不想用李景肃一命换自己的江山，只是个美好的心愿。

“我想跟你做。”

怀里闷闷的声音让李景肃从激烈的情感旋涡中惊醒。少年趁他错愕，从他怀里挣了出来，直接脱了穿得松垮的里衣，露出光裸的肩膀。李景肃本能地拿被子往他身上裹。

“干什么呢？你热度才刚退，那里的伤又没好利索，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