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襄王。皇上怎么起来了?”
“皇上又咳嗽了。”司徒若急切道,“御医快来看看。”
司徒曳赶忙阻止:“不必了,朕没事,就是刚才喉咙发痒。”
又抱怨道:“不过是稍许寒热,你们未免紧张过度,弄得好像什么重病一样。”
几人面面相觑,各自苦笑。李景肃拿过宫女手中的药粥,哄着小皇帝:“既然咳嗽无碍,趁热喝粥吧?喝完了歇一歇,不是还要服药?”
司徒曳没应声,只看向其他人:“你们都下去。怀远,你也去休息吧。”
众人于是领命告退。等人都走光、关上了宫门,司徒曳抬眼看向李景肃,问他:“你吃过了么?”
李景肃摇头,舀起一勺粥吹凉几分,送到他嘴边:“你先吃好,我等下再吃。”
司徒曳檀口微张,小口吃下,才道:“那你待会就在这吃,让我看着。”
“好好好,我晓得。你放心,我再忙也不会不吃饭。再说,这几天局面稳定下来,便也没那么忙了。”
司徒曳“哦”了一声。李景肃一边喂饭,一边轻声将军务安排说给他听。二人之间的信赖本就无可动摇,说给他听倒不是为了避免猜忌,更像是情人之间闲聊家常。关乎生死存亡、天下归属的大事,在李景肃口中轻描淡写说来,好似不过是给情人下饭的谈资。
药粥分量不多,很快喂食完毕。李景肃又拿起布巾,小心翼翼给少年擦拭了嘴角的残渣,取过水盆服侍他漱口。收拾妥当,扭头再看坐在厚厚被褥中的司徒曳,眼中满满都是孺慕之情,倒像是……
在看亲生父母、再造爹娘。
虽然不想情人变父亲,年龄的差距摆在那,体格又相差悬殊,自己到底摆脱不了如父如兄的影子吧?
“吃饱了么?”他低声问。
少年点头,小声说:“天天吃这个,实在太清淡了……”
“过两天就能吃荤腥了,别急。”李景肃安抚道,“你是该多吃点肉、再养得壮实点,也不会这么容易生病……”
司徒曳顿时恼羞成怒,愤然道:“是谁害的?是谁吃些乱七八糟的药,害我弄成这样?没试过的新药也敢吃,是嫌自己命长还是嫌我命长!?”
李景肃顿时不说话了。
司徒曳这次生病,虽说与他本身体质柔弱、清晨出城吹了风有关,还有一个重要的罪魁祸首,就是李景肃和程艾。
程艾配给李景肃用来增强体力、缓解疼痛、提振精力的药确实有效,但有一个不尴不尬的副作用后劲太强。
那天早上亲自迎接小城将士突围返回之后,司徒曳顺理成章地把李景肃拉回寝宫,实践诺言“打赢打输都会犒赏”。李景肃跟慕云瀚一番激战后也是兴奋不已,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虽说东方泛白一夜未眠,宫门一关,无人敢于打扰。
这一场欢爱却出了事。
起初的鱼水交融温柔缠绵,很快随着李景肃越来越兴奋而变得激烈起来。等到沉浸在欢爱中的司徒曳因为疼痛而清醒过来,觉察异样,李景肃已经濒临失控。司徒曳至今都忘不了男人赤红双目,死死掐着他的腰往死里肏干时的面目狰狞,像是完全失去理智,只凭本能在侵犯凌虐他。
他久违地在性爱中感受到恐惧。他哭喊着求饶、用力挣扎、奋力抗拒,却仍是无济于事。男人最终清醒过来,是因为看到了他下身汩汩流出的血。
他气若游丝地被李景肃抱起,哭肿的双眼看清了男人脸上的震惊和心疼之后,再也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随后他便发热不止,昏睡了一天半。醒来之后全身酸痛,后穴撕裂流血,高热导致身体绵软无力,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恍然如同两年前的噩梦重现。
程艾跪在他和李景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