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我一点都不害怕。”

两年前的硝烟战火、残垣血泪在彼此对视的视线中飞掠，凄厉的哭喊和烈焰的爆响刹那间穿堂而过。愧疚和酸楚填满了李景肃的心。司徒曳搂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肩窝。

“等打败刘辉，咱们迟早要回朔阳。到时我要你带着刘辉的脑袋，堂堂正正走进朔阳的城门、走进我的皇宫！到那时，你就再也不是朔阳的罪人、中原的敌人了。”

李景肃低声应了一声，沉默片刻，用更低沉的嗓音说了句：“对不起……”

司徒曳沉默片刻，轻声一笑：“你可知道，当时你兵临城下，母后其实一直逼迫我与你议和投降。是我自己不愿意的……”

“议和……”李景肃低声道，“议和是那么简单的么？若要议和，除了金银财帛，必须要交出人质，而且必须是皇族近宗、身份高贵才行。你母后肯么？你肯么？”

司徒曳抬眼看他：“看你要谁。你若要泽方，母后肯定不会同意。若要季容，母后定然一口答应。”

李景肃轻笑一声：“我要你那些薄情寡义的兄弟干什么？”

司徒曳早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轻哼一声：“你做梦。”

李景肃长叹：“我李景肃能有今日，可不就像是在做梦？”

凝视着少年湿润的眼睛，郑重许下誓言：“我定会用刘辉的首级，做你新朝的祭品！”

司徒曳柔声笑道：“我的新朝不需要祭品。但是，我想要个聘礼……”

李景肃顿时心潮澎湃，激动得差点绷断了血脉。却不敢确证“聘礼”二字是什么意思，只得强行装作没有领会，一本正经地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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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瀚单膝跪在刘辉面前。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他在等着刘辉的反应、等着他的发落。

刘辉沉默了好一阵子，冷漠的声音响起，听起来似乎并无不悦。

“朕知道了。计策不错，运气不好，也不怪你。”

“多谢陛下。”

刘辉“嗯”了一声，慢条斯理道：“你自己多努力吧。朕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却总觉得你最近的表现，似乎配不上你的名声。是朕的错觉么？”

慕云瀚立刻双膝跪地：“臣不敢懈怠！臣定会为皇上效死！”

刘淼轻笑：“也许是朕的错觉，也许只是刘淼太无能吧！朕也知道李家这些人，个个精英，不是朕那个废物弟弟能比的。是朕对你期望太高，朕也有错。”

慕云瀚内心一阵尴尬，知道刘辉是故意埋汰自己。但他确实没能拿出战绩，便也无话可说。

“臣无能，令皇上失望，请皇上再给臣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