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着你先睡！”

李景肃哭笑不得：“也行啊。比比看谁先入睡？”

两人相拥着躺下。虽然才戌时，皇帝寝宫熄灯，宫女和侍卫们便也各自进入值夜轮岗，无人敢于打扰。

蜷在李景肃怀中，司徒曳轻轻攥着他的衣领，忽然悠悠叹息：“景肃，我只有你了……”

“除了我，还有很多人帮助你、认可你、追随你。他们也都不会背叛你的。”

“嗯，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只有你了。”

李景肃吻了他一下，低声道：“那我，也只有你了……”

其实老李的直系亲人也全都不在了……

俩孤儿……

下次更新是9月14日、周二~

第00180章 一六五、恩威并施 　　　 '320335㈨402

司徒曳终于真正恢复精神，宵衣宫和郑府也就跟着恢复了活力。只有一个人高兴不起来，就是程艾。

趁着司徒曳单独去探望郑燧的空隙，程艾关上宫门，仔仔细细给李景肃检查伤口、诊断脉象。从头到尾没有半点笑意的脸，让早已熟悉他脾性的李景肃从起初的轻松自如变得忐忑不已。

“伤势的恢复应该还可以吧？这些日子一直在静养……”

程艾正襟危坐，反问道：“李襄王可知道，小臣为何非要挑皇上外出之际给襄王诊视？”

“……你怕当着他的面，有些话不好说？”

程艾严肃地盯着他：“自从渤海王……不对、司徒宪谋反以来，襄王一直脸色憔悴、病容明显，却从未提出让小臣诊断。就连换药也是，小臣即便遗忘，襄王也不当一回事。襄王可还记得伤处在胸口、险些毙命？”

李景肃皱眉：“哪有如此严重……”

“已十分严重了！”程艾用力板着脸，“襄王最近有没有咳嗽不止、呼吸沉闷有声的情形？”

“偶尔是有的……”

“那正是伤口未愈之故！据小臣诊断，伤处未愈，劳心劳力、睡眠不足，加上那日夜间淋雨，或许导致伤口内里炎症复发，甚至入侵心肺，再不能坐视不管了！”

李景肃道：“那你医治就是了，何必如此紧张？”

“炎症侵蚀心肺，可能致命的！”程艾瞪大眼睛，“我不一定治得好！”

“尽力就是。万一真的治不好，也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