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平栾暂时不可能。他要是敢来颍州,我定然叫他有来无回,为你报仇!”

司徒曳闷闷地说:“就算他发兵来攻打我们,他又不一定会亲自出征……”

“他一定会亲征。”李景肃斩钉截铁地断言,冷笑一声,“他对于两年前没有亲征朔阳,一直耿耿于怀。”

司徒曳小声说:“换了是他,未必打得下朔阳城……”

言尽于此,两人都不约而同地不再说下去。司徒曳贴得更近,李景肃搂得更用力。

良久,司徒曳挣开李景肃的怀抱,掀开他胸口的衣服查看伤口,换了话题:“今天让程艾给你换过药没有?”

“下午你不在时,他来看过了,说伤口恢复得不错。我自己也觉得情况不错,已经可以出去走走了,用不着整天躺在屋里……”

他还没说完就被司徒曳打断:“不行!你受伤才不过半个月,伤势那么严重,怎么能急着走动?你都重伤两次了,要是不好好休养,到时对阵输给刘辉,我、我就不要你了!”

李景肃笑:“你这样一说,我还真不敢逞强造次,免得到时候真打不赢,被你休了。”

司徒曳小脸微红,嘀咕道:“也没法成婚,怎么休你啊……”

“对了,你下午去军营,穆陵没有再对你不敬吧?”

司徒曳摇摇头:“穆将军没有对我不敬,你不要这么介意。”

李景肃叹气:“我也没想到有一天,穆陵竟会不听我命令……”

“今日他已向我赔罪,你真的不要再说他了。你当时差点死了,他生气伤心,我能明白他的心情。你看,景溪这两天不也恢复得跟从前一样了?”

李景肃摸着司徒曳的脑袋,爱怜地说:“我知道你心软,也大度。不过我还是要为他们向你求个情。这事是我冲动,你别记恨他们。”

司徒曳撇撇嘴:“我又不是那种秋后算账的人。我也很喜欢景溪和穆将军啊。”

“你可能喜欢景溪,但你肯定不会喜欢穆陵。”李景肃大笑,“你怕穆陵,一点都不亚于你从前怕我!”

“哼,你又知道了?”

李景肃笑吟吟看着他:“不过你看出来没?景溪和郑燧,应该是睡过了。”

司徒曳惊讶得合不拢嘴:“真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从小看着景溪长大,还能看不出来他?那小子这几天跟个新媳妇似的,看见郑燧就扭捏。八成被景澄说中,被人家给睡了!”

司徒曳仔细回想了一下李景溪这几天的神情举止,又自己幻想了一下这两人若是行房会是什么场面,顿时脸红如赭。李景肃见他神态不对,脑中一转念猜了个七八分,坏笑着把人拉进怀里。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想人家怎么行房交欢?”

“没、没、没、没有!我没有!我没、没有乱想!”

司徒曳的结结巴巴慌慌张张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李景肃笑着拍拍他小巧的臀。

“我受伤这么多天,冷落你了。不如趁着今天状态不错,给你解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