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也比从前更热情,李景肃真以为自己是被当做了兄长、父亲。
想到这孩子从小忍受母亲的冷落,身为长子背负着皇位的重担,十四岁便失去了最疼爱他的父亲,他便不由自主地想多给他一些宠爱、多给一些呵护。可偶尔转念一想,自己也是十几岁就没了父母双亲、不得不承担起族长的重任,也没人能让自己这么撒娇啊!
算了,人跟人不一样……
司徒曳拱啊拱地,把自己拱进李景肃怀抱中,横躺在他腿上,仰面看着他。李景肃托着他的肩膀,笑着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怎么觉得你今天格外无聊?”
司徒曳其实有点紧张。
他对前往颍州一事,期待已久。可真正要动身上路,离开已经熟悉的襄城,前往从未去过的颍州,面对未知的局面,他到底是紧张了。
他担心自己的臣民无法接受一个带着北茹人的支持回归的皇帝,害怕他们知道自己在北茹王宫的遭遇,更担心自己的设想在其他人看来幼稚可笑痴人说梦……
他一个人在马车上胡思乱想,担心害怕的事情太多,下意识地想要躲进李景肃怀里,躲进这世上唯一能够呵护他、给他安全感的地方。
“景肃,你说我们去颍州会顺利吗?”
轻声的发问让李景肃似乎明白了小皇帝的心事,手上用力紧了紧,坚定地回答:“一定会顺利的!羊先生不是也这么认为吗?”
“可那时景溪和郑燧的事还没闹出来……”他轻咬嘴唇,“本来联姻是最好的方式……”
“再想想别的方式吧,总有办法的。”
“我觉得挺对不起他们俩的。”司徒曳小声说,“本来联姻这件事,你作为李氏族长、我身为天子,责无旁贷。可是……”
李景肃沉默片刻,说了句:“我不娶别人。”
他不敢说不让司徒曳纳后立妃,因而只表明自己的心迹。司徒曳也不傻。但想到以后登基称帝,难免要考虑皇嗣之事。皇帝身为万民表率,不可能一直让后宫空置。那句明明很想说的“我也不要其他人”,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别想那些了!等到了颍州,见招拆招,现在开始担心太早了。你难得放松几天,就不能让自己歇歇?”
司徒曳琢磨了一会:“也对。反正现在也不知道颍州士族到底会说什么,我想东想西的也没用……”
“不如想点有用的?”
李景肃忽然露出满脸坏笑,手沿着松垮的衣领探了进去,抚摸着柔滑的肌肤。司徒曳不仅没有拒绝,反而伸手去解李景肃的腰带。
“这么主动啊?”李景肃边摸边笑,大力揉搓着小巧的乳粒,“衣服穿这么松,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想勾引我?”
司徒曳红着脸小声说:“昨晚不是没弄成么……”
昨天晚上本打算疯狂一夜的两人,被李景溪和郑燧一搅合,不仅没了时间,也没了心情。李家兄弟从家里跑出来后,惊动了李熙和羊谊,他俩也大半夜跑来询问。计划中激情放浪的二人之夜,就这样莫名其妙变成了深夜的家庭聚会。
李景肃用北茹话骂了自家堂弟和隔壁家的郑燧。明白司徒曳的心意之后,胆量更大,动作也更肆无忌惮。他解开少年的单衣,将他的身体平放在马车柔软的褥子上,把衣服平铺在他身下。
“这一路上褥子如果弄脏了,可不好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