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就把江山糟蹋成这个样子，外人看着都觉得可惜。”李景肃边说边摇头，“我看这王朝的国祚不会长久，根本无法与前朝相提并论。”

这趟朝贺之路，李景肃走了足足两个月。

昱朝先帝驾崩、新帝即位的消息送到平栾，作为臣属国，北茹应当派出使者前往朔阳参加新帝的登基大典。李景肃主动请缨，刘辉也欣然同意。

“你能去最好不过。孤本来担心你不愿意辛苦这一趟。”刘辉笑着说，“不用急着回来，好好探一探南下的路。到时候，孤就让你领兵做先锋！”

“臣定然不辱使命！”

身负君王的嘱托，李景肃并不像普通的使者一样把这趟朝贺之旅当做游乐。他精心挑选了最得力的部下，一路上搜集山川河流、道路关隘的信息，绘制成册，小心翼翼地藏起来，躲避关卡的例行检查。不过那些关卡的检查多半是敷衍了事，以敲诈勒索为目的。看到守军陈旧的武器装备和缺乏训练的懒散做派，他在内心嗤之以鼻。

就连风土人情、农地田桑的生产情报，他也没放过。看清昱朝的土地荒芜程度和百姓贫困潦倒的生活，就能明白这个王朝的真实现状，预估南征所需的时间、兵力、成本，才能估算出尽可能准确的胜率。整个北茹，没有第二个人是像他这样来考虑一场仗该怎么打。有时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另类。

曾经威震漠北、号令四海的强大前朝，即便将皇位禅让给现在的昱朝，却没有将前朝的国运和积极进取的精神一并交托。站在从前朝开始就是国都的朔阳城下，李景肃感慨地想，或许自己可以打破中原不可入侵的神话，攻陷这座从未被外族攻陷过的都城。

“主人，咱们跑得太快，车马可能还要等一阵才能跟来。”

“没事，那就等他们。穆陵，你跟着我绕城一周，我想仔仔细细看看这座城！”

“主人，绕城太花时间了，这城太大……”

李景肃微微一笑：“不绕城一周，如何衡量需要多少兵力？抓紧时间吧！”

是了，尚未见到这座城池之前，他便已经有了攻克它的肖想。等到亲眼所见，亲身站在这座凝聚了中原人几百年的心血铸就的壮美城池之下，他更是跃跃欲试。前朝已经湮灭的荣光，当朝逐渐黯淡的国祚，只要攻下这座城，便能尽皆归他所有！

唯一他尚且不能确定的，便是不知即将登基的昱朝新帝，是怎样一个人？

两年前的老李，满脑子想的是打仗和建功立业……= =

原谅他……他那时候不知道他要打的是他老婆家……

第00128章 番外5·朔阳秋（3）

（3）

“朕给母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