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缕,毫无遮掩。他很久没见过李景肃这种眼神了,确实有些害怕。

李景肃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忽然间起身,一言不发地走了。逼得他差点窒息的压迫感骤然消失,他忍不住长出一口气,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李景肃可能是起反应了……

心里一阵懊恼,他责怪自己的迟钝。刚才要是早点发觉,他就不会让他离开了。后穴虽然还是不敢用,至少他还能用口、用手……

不过一直这样的话,李景肃终究还是觉得不够吧……

他懊恼地攥着领口,自己跟自己生了一阵闷气,正想鼓起勇气试着摸摸自己的后穴,程艾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微臣叩见皇上。”

“程艾?你……有什么事?”

程艾一阵沉默,答道:“不是皇上叫臣过来……?”

“……那你进来吧。”

程艾推门而入,君臣两人一脸迷惑地对视片刻,程艾解释道:“方才李将军把臣叫起来,说皇上叫臣过来。将军还吩咐臣今晚陪着皇上,他有事不回来了……”

司徒曳顿时心中了然,长叹一声:“他是怕克制不住、伤了朕……”

但又怕自己一个人睡不好,所以叫程艾来卧房陪伴。那人现在八成去冲凉或者练武,排遣欲念去了。他是真的不愿再伤自己分毫,甚至不肯对自己提及半句。

见御医仍然傻乎乎地一脸茫然,他简略解释道:“他今夜醉酒而归,起了欲念,不敢与朕同眠,才把你叫来。既然来了,你就陪陪朕吧。”

“原来如此。李将军对皇上,当真是有心了。”

“朕也不想看他忍耐得如此辛苦啊……”司徒曳叹息一声,“程艾,朕那处的伤,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

“这个……昨日为陛下验看内里,臣觉得恢复良好。不过里面有几个地方伤得很深,伤口还没完全长好,怕是还不能用。除了这几处,其他的小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

偷眼看了看皇帝的表情,又小声说:“皇上切勿操之过急。北茹人体格本就健壮,器物伟岸。皇上又是丽质天成、灵秀脱俗,承纳起来有些吃力,行房时本就应该多加注意。若是不等养好便急于行房,很容易再次受伤……”

司徒曳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却又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你怎么知道北茹人器物伟岸?你给景肃看过?”

程艾一本正经地回答:“臣见过穆将军的。穆将军体格与李将军差不多,想来李将军或许更加伟岸雄壮。”

“你……”司徒曳眼睛都瞪圆了,“你怎么会见过穆将军的?”

“穆将军前些日子说有些不适,请臣帮他诊视。其实并无什么病症,臣只好给他开了些清心调养的药来吃。”

司徒曳一阵无语。看御医满脸的正经表情,他实在无法断定他是装傻还是真傻。哪有男人随随便便说自己那里不舒服让人给看的?那个冷静得跟冰山一样的穆陵,难道对程艾……

“……穆将军是景肃最为倚重的人,你可要好好照顾他,知道吗?”

“臣明白,臣会尽心尽力。”

“还有一件事……”司徒曳叹了口气,“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朕也不扭捏什么了。朕的器物,从受伤之后便无法情动勃发,这又是怎么回事?”

程艾露出吃惊的神色:“无法情动?从那之后便再……”

司徒曳黯然道:“起初是稍有情动之意便疼痛难忍,现在虽然没有那么疼了,也还是毫无反应……”

程艾惊讶地沉默片刻,自语道:“不应该啊……小解已经恢复正常,又没有遭受致命创伤,不该无法动情……”

“所以才问你是怎么回事!”司徒曳有些恼怒地说,“难不成要用药催情试试?”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