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充足的暖气,显然让这东西没有了用武之地。
直到这时候,游弘方才注意到,季关宁在这种天气里,身上居然连一件厚一点的外套都没有。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前的气氛太过微妙,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那么各自捧了一杯热开水,在沙发里相对着坐着,直到另一个人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
陶青山已经把身上的衣服换掉了。宽松设计的居家服,明显要比季关宁凭目测挑的套装,更贴合他的尺寸,在空气里暴露了一整天的脚踝,也终于包裹进了纯白的袜子里,有着前一晚淫乱痕迹的脖颈,则被柔软的围巾缠绕,连一寸皮肤都没有暴露出来。
“医生不是说让我稍微注意一点,不要着凉?”注意到季关宁落在自己围巾上的视线,陶青山侧过头,朝他弯了弯眸子,语气自然得听不出一点谎言的痕迹。
但话语间流露出的含义,对季关宁来说,却已经足够明显。
“谢谢你送我去医院,”在沙发边停下角度,陶青山扫了一眼只摆了两个装着白水的杯子的茶几,略微停顿了一下,才再次开口,“要吃点什么吗?”
“正好也差不多晚饭了,留下来一起吃了再走?”他看向季关宁,很是平常地出言挽留,就好似真的只是在招待恰好送自己回家的普通友人。
可游弘方的注意力,却已然被前面的话给吸引:“医院?你们去了医院?”
目光下意识地,就在陶青山的身上,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游弘方很快就发现了他手背上,并没有揭掉的医用胶带。
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抓过陶青山的手:“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季关宁的心脏顿时重重地跳了一下,正要开口,却不想被陶青山抢了先:“没什么,”他稍稍用力,从游弘方的掌心挣脱,出口的语气温和却冷淡,“只是昨晚不小心喝多了。”
游弘方的动作微微一僵,他像是想要重新去握陶青山的手腕,又有点不敢继而忽地想到了什么,蹙眉看向季关宁。
陶青山不爱喝酒。平常的聚餐里,顶多也就来上那么一点啤酒而与之相反的,季关宁却对这些东西,有着超出寻常的喜爱,家里收藏了一堆名酒不说,还经常泡在各种有好酒的店里。
“是我让他去的,”对上游弘方的视线,季关宁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耸了耸肩,“不过我可没给他劝酒。”
游弘方眉间的褶皱更深了,看向季关宁的目光当中,也带上了几分不赞同。
只是他清楚,对方也只是看不过眼自己最近的状态,想要稍微帮点忙罢了,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陶青山本来也不会为这种事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