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此刻,却又实在提不起劲去认真地干点什么。
在沙发边上站了一会儿,陶青山却并没有坐下,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重新拿起了放在沙发上的东西准备上楼。
季关宁家里一些东西的准备,显然没有苏暖白齐全,对方在给某些地方上药的事情上,显然也比不上某位看起来意外有经验的大音乐家,陶青山这会儿还感到腹腔深处,有点说不上来的酸胀不适。
……早知道就该问苏暖白要点上次用过的那种药。
之前在网上查了查,发现那居然是英国产的、国内没有贩售的品类。
不知道为什么,加重了陶青山对那个国家的某种刻板印象。
嘴角因为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念头,不自觉地往上弯了弯,陶青山看着站在楼梯口的男人,脚下的步子略微顿了顿,却并没有停下。
然而,就在陶青山即将与游弘方错身而过时,对方却忽然抬起手,用力地抓住了自己还拿着纸袋的那边小臂。
熟悉的、仿佛要把骨头一同捏碎的力道,让陶青山的指尖痉挛了一下,往前的脚步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看向紧抿着嘴唇的、明显在拼命克制着情绪的男人:“有什么事吗?”
声音比他预想的,还要平静许多。
只是,就在陶青山以为,自己又将迎来与游弘方,初次发现自己与季关宁之间事情的时候,同样的怒气与质问的时候,面前的人却抖着嘴唇,努力地朝自己挤出了一个笑容。
“陶青山,”这个和自己结婚了四年,此刻依旧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的人哑着嗓子,这么和他说,“我们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不要再这样……作践自己了好不好?”
陶青山忽然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