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你、不再是女人!
韩凌青下了决心,等哪天南宫云落了单就把他套个麻袋揍一顿出气!
他试着站起身,可小腿刚发力,还没站直,便又重重的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双手撑地,才不让自己摔得那么难看,腿部的麻意席卷全身,更突出的则是膝盖的酸疼。
现在估计没肿也乌青了,得让白风给他送个药来。
“去拿些药膏来。”南宫云低声吩咐婢女,走到桌前漱口完,婢女便端着水盆下去了,很快便拿着一个金色小瓷瓶递给南宫云。
修长的手指把瓷瓶蜷入掌心,抬了抬下巴,婢女领命退了下去。
韩凌青强撑着身体,通宵让他头发昏,眼前陷入黑暗,他晃了晃脑袋,想甩掉这昏沉感,力气都用来强撑,虚汗把额头鬓发汗湿,嘴唇已经虚弱的发白,惨白的脸色显示着他的不适。
南宫云也看出韩凌青的异样,加快脚步走过去扶起他,让他靠在“她”身上。
韩凌青有了支撑,也毫不客气的整个人靠了过去,鼻尖闻见一抹若有似无的清冷木香,越靠近,香气越浓。
这香气有些熟悉,韩凌青没心思去想曾经这个味道是在哪里闻到过。
他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一张放大的清美的脸,因为被他的重量压着,就见美人眉头紧蹙,桃花眼时不时的往上眺,似乎在观察韩凌青。
“坐下。”
脚尖碰到床板,韩凌青转身坐下,接着他膝盖一凉,冷风吹着膝盖,微微刺痛。
韩凌青屁股沾了床就渴望的躺了下去,冷汗依旧往外冒。
在大秦时,他就因为体质差吹到风就病,“米虫”皇子也是个病秧子,一个月必感染一次风寒,太医几乎是月月光顾云光水榭。
因此,没人与他为敌,他也轻松了不少。
其他可以作假,可他的体质就这样,也省的作假了。
迷迷糊糊中,韩凌青只觉得膝盖处有些湿润,柔软的手抚摸过,膝盖的抽痛也减轻了不少。
视线变得涣散,他看见南宫云把自己放好安置在床上,又坐在床边手探了探他的脑袋,指尖的温度让“她”不自觉的收回手。
“还真是个‘病美人’。”看不清脸,青丝滑过肩头挂在空中,韩凌青失去意识前就只听到了这样挑逗式的话语。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乌鸦站在枝头咕咕叫。
“嗯~小白,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韩凌青躺床上扭了扭腰,一时间忘了已经身处他乡,把脸埋进柔软的被褥里,蒙蒙出声。”
“戌时。”清冷的女音在身边传来,韩凌青一惊,清醒到现在他居然都没发现自己身边躺了个人!
他猛地坐起身,南宫云也跟着坐起,拍了拍受惊的韩凌青,困惑道:“驸马,小白是何人?”
韩凌青怎么可能说真话,他要是说小白就是昨夜的“喜婆”,那他会被拉下去砍头的吧?
“我在大秦的贴身侍女。”韩凌青淡定作答。
后来想不如直接说实话,反倒不用那么麻烦。
“那驸马为何不让她陪嫁过来,也好有人照顾。”南宫云垂眼,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只是太快,韩凌青没看到。
韩凌青闻言,心里已经回答,他也想让白风光明正大的跟来,只是碰巧他让白风去安排林家军,就错过了这个名正言顺出现的机会。
不过……
韩凌青思索片刻,南宫云为什么这样说?难道是他昨夜吹了风发了热,“她”觉得照顾他麻烦?
一定是了。
韩凌青立马提议:“当时第一次入赘,也没想那么多,无人跟我说陪嫁这个事,就一时间忘了,若是殿下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