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狰狞,已然是半疯状态,她抬手吩咐:“传驸马进宫,我倒要看看,是谁把孤当傻子。”

喜婆缩了缩脖子,害怕的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她可从未见过女皇这般生气。

一柱香后,宫女传唤:“驸马到!”

喜婆面上一喜,她倒要看看这驸马该怎么办!

韩凌青走进御书房,一眼就看见地上跪趴着的喜婆,也早就猜到女皇叫他来是为了什么,可视线扫过一旁站的笔直的南宫云,有些意外,是也没想到南宫云会当场嘲笑他。

只是眼睛对上南宫云,“她”眉眼一弯,笑容灿烂。

韩凌青有一瞬间迷糊,很快反应过来,走到殿前跪下:“臣参见陛下。”

女皇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知道孤叫你来做什么吧?”

她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喜婆,厉声呵斥:“你掰断了长史的手指,怎么赔罪?”

韩凌青对上她危险的目光,磕了一个响头:“臣惶恐,若是臣的错,臣必然还大人根手指。”

女皇瞪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此事另有隐情?难不成长史大人欺骗孤?”

“不是的陛下!就是他矫情,说不得骂不得!只说他一句,他便掰了微臣的手指头!臣必然不能冤枉了他!”

喜婆激动的都要跳起,唾沫四处飞,喷在地上消失。

韩凌青起身,斜眼看她,语气变冷:“大人这是非要让我说出实情了。”

喜婆目光坚定的看向主位:“臣说的句句属实!”

“陛下,那臣就不得不指出大人对臣动手动脚了,她不仅摸臣,还借机想脱臣的衣服。”他凝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还……”

韩凌青一副痛心疾首模样,闭紧双眼演出下意识逃离喜婆几步,好像是怕身边的人突然发作吃了他。

“说。”女皇捏了捏拳,看着韩凌青跟真的受欺负了一般不敢说话,愈发觉得喜婆无能。

“她还用鞭子抽臣,强迫臣自己脱掉,臣怎么能脱,臣是驸马,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整个公主府,臣若是真遭了威胁,那公主殿下的脸该往哪儿放!”韩凌青泪眼汪汪,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

“真把孤当傻子一样骗!来人,把人给孤拖下去!”女皇怒目圆睁,只手重重的拍在桌案上,怒喝着站起身。

韩凌青慌了神,又磕了一个响头:“陛下息怒,臣只是在讲述事实。”

喜婆得了志,洋洋得意的勾唇:“陛下莫要听他胡诌,臣说的……”

她止住话语,被进来的女侍卫擒住双手,难以动弹,她瞪着压着她的两人,吼道:“你们抓我做什么?你们要抓的是驸马!”

他口中的驸马此刻也一脸懵逼,他是真捉摸不透这女皇的脑回路,他说的话就这么信了?长史可是宫里的老人,不是更得相信她说的吗?

韩凌青以为女皇这么气愤,今天就是要替喜婆讨回公道来呢,没想到是抓喜婆。

狐疑之际,他悄然对上南宫云的眼神,和开始时一样,给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笑。

长史喊着冤被侍卫拉了出去,吵闹声戛然而止,殿内又陷入死寂。

韩凌青依旧呈下跪姿势,等女皇发话。

女皇坐下,擦了擦额头,看向还跪着的韩凌青,语气缓和了不少:“你起来吧。”

“是。”

“你来灵水这些天孤都没好好看看你,刚好长史教了你几天,刚好补上之前的请安礼。”

女皇翻脸比翻书还快,看着韩凌青就像母亲和蔼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韩凌青身形一僵。

女皇怕不是来找他麻烦了,他就知道他害了长史之后这件事没那么快过去,如今不是报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