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航说?他坐后面晕,申请了副驾的位置。
苏玉没?有意见,谢琢自然?也没?有。
两个人又顺理成章地坐到了一起。
在车上,周远儒谈起自己的工作,在电视台做栏目编导,上班时间不固定?,比较辛苦,常常加班到凌晨。
接着?他又问谢琢做什么。
谢琢跟他聊了几句,他没?用上辛苦这个词,是?打心底里认为他现在为工作所付出的辛劳是?个沉淀的过程。
尽管觉得周远儒和苏玉不太合衬,感情的事撇开不谈,谢琢本质还是?体面的,再加上搭了人家的车,没?讲丝毫挖苦的话。
东扯一句西扯一句,车就开出去很远了。
然?后静了静。
周远儒开车不听歌,苏玉没?给他提任何要求。
她任由车里静着?。
不过在谢琢的车里时,她会有礼貌地说?出自己的需求。
她望着?外面放空时,一只耳机被塞进她的耳朵里。
苏玉看向谢琢。
他很轻出声?:“给你点一首歌。”
前奏出来,苏玉觉得非常熟悉。
她一下子报不出歌名?,但她觉得这首歌是?和她有关的,旋律会调动一些?情绪。
是?酸涩的,也让她痛苦的。
也和他有关系。
谢琢留了一只耳机给自己。
歌手温柔地唱道:“你是?巨大的海洋,我是?雨下在你身上。我失去了自己的形状,我看到远方,爱情的模样……”
在旋律之外,谢琢对她说?:“你喜欢的歌。”
对上苏玉诧异的视线,他一笑说?:“正?好我也很喜欢。”
苏玉怔然?无声?。
她咬了咬后槽牙,克制着?什么,觉得心室在猛烈地震动。
谢琢走了之后,苏玉就不再听他喜欢的歌了。
包括这一首,《爱情的模样》。
她早就不听了。
当年,因为得知?他喜欢,她特地加入歌单,听了一遍又一遍。
为他培养小众的喜好,是?为某一天,可以假装不经?意地跟他产生只有他们之间能够产生的链接。
让他惊喜,他们还有这一点外人无从领会的共鸣。
她自以为是?地代入了他,以为这会是?很不错的惊喜。
因而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发的说?说?,最?后得到一个不过心的浏览,又被她狼狈地删除。
她演完了一出出独角戏,很多很多年之后,才意外发现她的背后真的有观众。
他果然?记住了,也果然?觉得惊喜,迟到地予以了回应。
她想说?,不是?正?好。
不是?正?好我们都喜欢滑雪,不是?正?好我们都喜欢听五月天的歌。
是?因为你喜欢,所以我才会喜欢。
“不好听?”谢琢渐渐地发觉她脸色不对。
苏玉看着?他,露出久病未愈的表情。
这种带有疼痛心酸而隐忍的一面,很久没?有在她的脸上体现了。
他降了点音量,目色关怀地看向苏玉:“还是?现在不喜欢了?”
她沉默地落两行泪,霓虹之下,琼楼玉宇都碎在眼中。
故事仿佛在往某一个方向行走,渐渐地,让梦与遗憾相连,在他们认识的第九年,形成了无人知?晓的闭环。
但苏玉脸上带笑:“确实,以前很喜欢。”
她说?:“是?特别特别喜欢的。”
终于看到她潮湿的眼睛,谢琢徐徐地坐直了身子。
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