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趔趄。趁着这个时间,刘哥赶紧将长木棍斧子直直挥下去,一时间血肉横飞,飞溅了一大片草地,野猪嘶吼的声音也响彻了整个山林,一时惊起了大片雀鸟。
来不及感慨,刘哥拔出斧子大喊一声:“快上!”于是几个壮汉从野猪后面的草丛里蹿出来,一个抓着它两个獠牙,不让它乱拱。另外几人一人按住一条腿,将痛到狂乱的野猪死死压住,宋禹州拿了斧子来直接就着脖子,麻利地割断了颈侧的大血管,血就像决堤了的河流一样喷涌而出。
在外面也没有准备木盆,不然这血也是要接好了的,只是如今大家能不伤一人地将这只野猪拿下已然是意外之喜了,就不必在意这些猪血了。刚刚切开的时候野猪仍然是嘶吼挣扎,等到血流得差不多了,野猪就慢慢停下来不再动弹了。
得了这么大头野猪大家都很高兴,几个汉子抬到了马车上,就派了两人先送回去给后院的人处理,其他人留下来继续做事。有了晚饭的期待,大家干活都变得更有力气了。
宋禹州:“大家伙好好干呢,我们院里有香福饭馆过来的大厨,晚上大家指定是有口福的!”
刘哥:“镇上那个香福饭馆?”
宋禹州笑道:“是着呢。”
刘哥:“那可是不得了,我得多吃两碗饭才行。”
末了,宋禹程一边干活,一边和他哥打听:“哥,之之就打算一直留我们家了吗?”
宋禹州:“他怎么想,我怎么会知晓。”
宋禹程急道:“你可以问方哥啊!”
宋禹州笑着:“要问你去问。”
宋禹州看着自己弟弟一脸憋闷又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暗暗好笑,握着拳咳嗽了一声:“这样吧,爹不在了,提亲理应是我来的,等回了村,你置办好了彩礼,我就替你问他提亲吧。”
宋禹程惶恐说:“我、我几时说要与他成亲了?”
宋禹州微阖了眼,语气淡淡:“你不想?那算了。”
宋禹程再呆也知道他哥在逗他玩了,愤闷转头去干活不再和他说话了。
*
野猪腥味重,怕引了野兽过来,所以是大汪二汪护送着回来的,方溪和后院的人还坐在前院榕树下喝着葛根糊,远远听见犬吠,以为是宋禹州这么早就回了,站起来看了才知道,马车上竟然拉了一只肥壮的野猪,赶快拉了他们起来。
方溪:“之之你看!他们打了野猪回来了!”
之之:“真的真的!这也太厉害了吧!”
之之抱起方溪就开始转圈圈,大喊着:“太好了,方方,我可要大显身手了!”
湘娘和田子婶看到了大野猪也很高兴,院子里还有几个做木材加工活的汉子,他们一起把野猪用麻绳捆了抬着到了后院。
野猪肉肥肉少,瘦肉多,如果做不好的话口感很柴,而且野猪膻味很重,一般做法难以入口。
之之先让众人支着起了一个锅台,将野猪放上来,慢慢淋了烫水,等野猪毛可以被轻易拔下来,就招呼大家拔毛,拔完之后冷水再浇一次,用锋利的大刀细细刮了,就可以开膛破肚了。
解剖切骨的时候没有骨刀,方溪就去前院借了大斧子来给之之,等之之把肉都分好,将猪肉洗干净,然后就准备了一个大锅。
首先放入冷水,将猪肉放入锅中,将柴火先在一侧燃好,去取了一截炭火过来侧着放到锅底,之之把火掌控地非常小,小到几乎只留微微温的炭火烧着一口大锅。
方溪问他:“之之,这是在做什么,怎的不烧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