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扫过少年被玉带束紧的纤细腰身,尔后略带遗憾地快速划过贫瘠单薄的乳房,最后停留在姿容俊美、貌若好女的脸上。
轩辕懿明明穿着衣服,却觉得像是被扒光了一般,几乎无地自容。
魏王让他随自己来。
王令无法拒绝,轩辕懿忐忑不安地坐上王舆。
行过一段漫长的宫道,他第一次步入魏王的寝宫。
才刚入夏,还未到最热的时节,华美的宫殿中已经奢侈地摆上了凉爽的冰盆,将所有暑气都驱赶到门外。
“阿懿。”魏王亲昵地喊他,“鼻头都出汗了,天气燥热,不妨脱了衣服自在些。”
他说着,在宫人的服侍下率先脱去了繁复的衣袍,只穿一件松垮里衣,敞开的衣襟间露出垂坠肥硕的腹肚。
魏王已经年逾四十,多年浸淫酒色,暮气从他身上的每一条褶皱里散发出来。
轩辕懿没由来生出几分恶心,他想要拔腿就跑。
“阿懿啊,愣着做什么?”魏王寻了把软椅,敞胸露腹地坐靠下来,姣美宫娥端起果盘,用金叉将切好的水果喂到他嘴边,他却只目不转睛地看着轩辕懿,冲他招手,“过来,不用害羞,难不成是想要寡人替你更衣?”
轩辕懿想跑,他的心底有个声音在大声的要他快跑,跑去找昌信君,哪怕跑去找魏尔得也好,但理智又一遍遍提醒着他:这是魏王,能决定你生死的魏王,你不能忤逆他。
就在轩辕懿沉默的这片刻,两个健壮魁梧的太监不动声色地站到了他的身后。
轩辕懿僵直着身体,他的声音想必也是僵硬的:“回王上,我不热。”
魏王道:“这是寡人的命令。”
轩辕懿试图负隅顽抗:“君王不该随心下令,对待无理的命令,臣子也可以拒绝。何况我非魏臣,乃是晋使。”
魏王哈哈笑起来:“你在昌信君府中才住了多久,说话便也和昌信君如出一辙了,可寡人又什么时候听过昌信君的话呢?”
他看向左右,揶揄地问:“他不肯脱,该如何是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