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脸皮!”里面的人果然恼羞成怒:“你滚,滚地远远的。”

萧云彰便叹了口气:“也罢!你别动怒伤身,既然不想见我,我这就回军营去。”

听得门内一阵沉默!他又道:“那我真的走了!夫人好生歇息着!”

“滚蛋!”语调儿愈发生气了。

另一间房里走出个商客,朝他好奇地看了两眼,慢慢往楼下去。

林婵等了稍顷,未见萧九爷再说话,暗忖难道他真就回军营了,咬着牙走到门边贴耳细听,果然没了动静,又听见楼梯咯咯被踩的声响,心底的委屈掩也掩不住,好容易彼此遇见了,她又身怀六甲,他就不能让让她、哄哄她,再好话多说一句,她还能不开门麽,她是那样的思念他,他竟然、竟然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了!连看看她都未曾!他就不想她,不挂念她和娃麽!

眼眶倏得发红,林婵又气又急,一把拉开了门要去追他,哪想眼前有个人影一晃,猝不及防间,一双有力的胳臂把她揽进怀里,拥着进了房,再把门迅速阖紧。

林婵闻到一股子药草的甘涩味儿,他的胸膛宽厚火热,那熟悉的感觉令她几乎泪目,都甚麽时候了,九爷还有闲心逗她玩儿,低头抓住他的手背狠狠咬一口,听得闷哼一声,舌尖尝到一丝腥味儿,这才把他用力推开,挺着肚儿上了床,把绣鞋一踢,侧身面朝里躺着,懒得待见他。

第壹玖捌章 春情(微H)

萧云彰也脱鞋上床,扳她肩膀不动,大手绕过腰肢触及那圆鼓的肚子,温柔的来回抚摸着,他亲她纤长的颈,低声问:“不是送你回浙江的娘家麽?怎会没去?”见林婵默不作声,便不再问,微笑地轻喃:“还在生气?那妓儿把粉饺掉落我的衣上,替我擦拭油渍而已,夫妻这麽久了,你还不知我的为人。”

林婵的脊背挨在他怀里,被熏的热烘烘,她细忖是这个理儿,偏嘴硬:“哪有多久,不过两年光景。”

萧云彰温和道:“虽才两年,却是我这半生最幸福的时刻。在狱里也曾想,若是死了,我此生足矣,唯觉太亏欠你。”他笑了笑:“本想给你荣华富贵一生,却食言了。”

林婵听得一阵酸楚,翻过身来,伸手摸摸他的脸,有许多话到嘴边又咽回去,表白不是,诉苦不是,情到深处说甚麽都觉浅薄,稍顷才道:“九爷瘦了许多。”

“你除了肚子,也不见胖,小脸都尖了。”萧云彰握住她的指尖,呼口气:“怎麽这样的凉。”林婵抿唇道:“我一到冬天就这样。”

“还是气血虚空之故,需得好生调理。”他扯松自己衣襟,把她的手贴紧胸膛取暖,滚烫炽热,很快就热了,却也碰触到伤处的粗糙感,她心疼的问:“伤可大好麽?”

萧云彰嗯了一声:“疤痕还需些时日慢慢褪去。”林婵仰颈看他,他也垂头看着她,双眸深邃,目光充满了爱怜。

房里没有掌灯,屋檐挂的红笼随风摇摆,映的窗前一片昏黄,街道的喧闹嘻笑声很响亮,他们却似没有听见,眼里只有彼此,看不够般。

萧云彰还在摸她的肚儿,笑问:“也快七个月了,这小家伙倒安静的很,秉承了他父亲的君子风范。”

林婵噗嗤笑了:“他皮的很,现在正睡着,到了晚间就要大闹天空了。”

萧云彰看她一脸儿娇媚,忍不住去舔吻她嫣红的唇瓣,林婵也乖顺地奉迎,他哑声道:“还敢叫我滚蛋麽!夫为妻纲,你要爱他,尊他,以他为天,奉他为旨,一切都要听我的,可明白?”林婵脸颊一热,方才以为他真的要走,心底憋气,连滚蛋都喊出来..... 确实是过了,她也不答话,只是伸出丁香小舌探进他嘴里,咬住他的吸吮,让他言语不能。萧云彰品尝着这份甜美,享受她的热情,往昔夫妻床帏恣情欢爱的场景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