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幼稚地害怕,儿女情长会破坏他的“男子汉气概”。
作者有话说:
豆芽菜:去你丫的豆芽菜!银鱼也比豆芽菜好啊!
?87 ? 番外?嫉妒
◎“你就是我的红尘。”◎
枯叶如蝶, 秋光消逝,便是冬了。花绸将近临产,奚桓不大往衙门里去,县衙之事暂且交托与两位县丞, 只在家陪着花绸。
日子越近, 他益发紧张, 比花绸还愁些, 早早请好了三位大夫四位稳婆, 还是唯恐有不当。花绸扶着肚子笑他, “你这样子,好像我要往鬼门关闯一遭似的。”
屋里架着熏笼, 奚桓执钳翻炭,星火照着他的眉目,攒愁千度, “可不就是往鬼门关闯一遭?死在这上头的人多得很,就是把太医院搬来,我也还是担心。”
花绸挨着他榻上坐,反过来劝他,“你就看那些死了的人, 怎么不多看看人好好活着的呢?你别招我搜肠刮肚地想词宽你的心,我自己身子都要沉死了,累也要累死了,可顾不上你。”
“呸呸呸!”奚桓扭头啐,“别老死不死的挂在嘴上,不吉利。亏得你提醒我, 我要把什么三尊的像、观世音、弥勒佛、财神爷、灶王爷、如来佛, 都请来镇着才好。”
他一向不敬鬼神, 眼下倏地信奉起来,逗得花绸好笑,“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些菩萨可不管这档子事情,况且又是道家又是佛家,你就不怕冲撞了神佛,都撒手不管了?”
奚桓竟还认真想了想,适才点头,“有理。”说着,丢下钳子,扶花绸起来,“大夫不是说要走动走动,你又坐着做什么?咱们上园子里逛逛去。”
花绸嫌肚子沉重,懒得动弹,赖着不起,“外头冷呀,叫我歇会儿吧,我走不动了。”
“不行,你这早上起来,就在屋里走了两圈,不作数。”
花绸瘪着嘴,扶着他胳膊起来,相挽出屋。园中积雪,鸟雀难寻,竹树无声,只有脚踏玉沙,响得人骨头酥了一层。花绸穿着草黄羽纱长袄,芳绿的裙,戴着白貂毛卧兔,白雪红粉相衬。奚桓穿的墨绿圆领袍,一个兜过来捧着她的肚子,叫她轻松些。
走到九曲桥上,见京里带来的管家领着个面生的婆子游桥而来,迎面撞见,拱手行礼,“这位是秀妈,说是接生过十来胎,手底下都是母子平安。小的听见,忙去请来,正要回禀大爷呢,没成想园中撞见。”
那婆子跟着笑嘻嘻福身,奚桓打量一番,点点下巴,“秀妈,有劳您老人家,就这两日的事情,怕一时乱起来,请您老在家住两日,生产后再回家去。”
说着吩咐管家许了赏钱,在外头收拾空房给住下。那管家走出去两步有回转,“瞧我这记性,爷奶奶,前头叫寻的奶母子寻着了,叫小厮领到家中来瞧,这时辰,恐怕就到了,一会儿领到正屋里去?”
“领过去吧。”
奚桓捧着花绸的肚皮,复转了两圈,听见人到了,适才回屋。是两个二十五六的年轻妇人,花绸侧面看见四片胸脯子耸得老高,心里兀的吓一跳。
垂眼瞧瞧自个儿,稍显荒凉,拽着奚桓耳语,“还是你想得周到,要靠我,只怕孩儿也要饿死了。”
闻言,奚桓两眼往妇人胸前睃一眼,蓦地红起脸来,与花绸咬耳朵,“我瞧着都害怕。”
椿娘见两个人只顾着嘀咕,吭吭咳了两声,“这两位,一位姓王、一位姓陈,因汉子没了,自愿卖身,各有子女,你们若瞧着好,我就叫外头管家买下来,她们好收拾了,带着孩儿搬进家来。”
奚桓不便多说,在旁不吱声,只顾吃茶。花绸瞧妇人两个有些腼腆,赧容微醺,垂首不语,便主动搭腔,“孩子多大了?”
那姓王的福身道:“我家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