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2 / 3)

,如水中浮萍,叫我好不心软。”

“你也梦见了?”

“梦是梦见了,不过不是那位韵奴小姐,是扬州花家的花绸小姐。”奚桓搬开炕桌,往她身上爬过去,“我常梦见她坐在我床上,媚眼斜嗔,宽衣解带,说要与我行云雨之梦……”

花绸不自觉地往后倒,窗外明月松梢,蛙声?O?@,他的脸嵌在昏黄的烛光里,笑出颗虎牙,凛凛的气焰里透着股邪性。她知道他又打什么主意,红着脸瞪他,“做你的春秋大梦,我才不是那样的人!”

“没错,我也常劝她说:‘我姑妈一向举止端庄,可堪女中君子,你是哪里来的精怪,竟敢化做她的模样勾引我。我劝你快些去,否则我请了道士捉拿你。’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

“她说:‘做你的春秋大梦,我才不是那样的人!’”奚桓细着嗓子学她说话,撑在她脑袋两边,腾出只手,往她胸怀里探去,“你心跳得这样快,可见是撒谎。我看你就是月魅花妖,专门来采阳补阴,我的阳寿保不齐都被你折了去。”

花绸猝不及防叫他口里手上都占了便宜去,恼羞成怒,弯了膝盖要踹他,不想还没动脚,膝盖却猛地撞在他腰脐下,一霎痛得他龇牙咧嘴,捂着那东西在榻上直打滚儿。

惊得花绸忙爬起来扒他的肩,“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你痛不痛?”

奚桓还捂着,转过脸来,已是一脑袋的汗,“嘶……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我若绝了,于你什么好处?你就是故意的,你想踹我!”

“对不住,我真不是成心的。你也讲讲道理,谁叫你编瞎话污蔑我!”见他疼得如此,花绸又愧又急,眼珠子在他身上身下滚来滚去,“叫我瞧瞧,撞得怎么样了?”

奚桓暗笑不迭,把手缓缓松开,那高耸的峰峦便伫立在花绸眼前,他在榻上十分无耻地挺了两下腰,两眼无辜地睇向花绸,“你瞧,被你打肿了。”

花绸急切的目光刹那变得恶狠狠,牙根里一字一字磨出,“狗东西,你又捉弄我!”

“我没捉弄你啊,”奚桓恬不知耻地往下头指着,“你瞧可不是肿了?,你不撞他,他能肿得这样大个包?”

花绸脸透着绯红,不知是臊的还是怄的,“你想怎么样?”

他把一只手枕在脑后,两眼痴迷地望着窗下的她,“绸袄是最讲道理的,从不娇作任性,那我们就来讲讲道理。你把我打肿了,就得给我医好,我小时候,手给蚊子叮肿了,你舔一舔,就好了,口水是最能消肿的,如今也少不得要费费你的唇舌了。”

花绸无语坐在榻上,倏地两手捂住脸,嗓音嗡嗡地由指缝中透出来,几分无奈,几分羞赧:

“我怎么撞上了你这个百年的业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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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宋 姜夔《扬州慢?淮左名都》

作者有话说:

花绸唯一能躲过荼毒的方法只能是有孕了~

?84 ? 番外?有孕

◎“咱们不吃了。”◎

愈近四月, 扬州的雨渐疏,暑热里花绸胃口不大好,每日只吃些清粥小菜,懒倦昏昏, 时常睡不醒。

晨起罗帐低垂, 天尚昏暝, 隐约透着幽幽蓝光, 奚桓回枕看她, 云鬟娇垂, 星目懒闭,寻常都是与他同起, 近来却睡不够似的。奚桓唯恐她是生病,将她搂在怀里低唤,“绸袄, 起来了,你不送我?”

花绸先在他怀里蹭一蹭,闭着眼咕哝,“什么时候,你就要去了?”

“卯时末了, 我今日得往府衙集议,你起来,咱们吃了早饭,你送我出门好不?”

“哎呀热……”花绸推了推,翻个身睁开眼,缓缓坐起来揉眼睛, “怎的又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