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出了桩案子,有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拿了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与个二十出头的男人来报官。那四十多的男人说是他媳妇与奸夫,被他当场捉在屋里。问那妇人,那妇人倒十分坦荡的认了,指着她汉子骂了一通。”
“骂他什么?”
“骂他不中用,空长了副男人样子不干男人该干的事。”说到此节,奚桓挑挑眉峰,“你晓得什么事情吧?”
花绸熏红了脸,点点头,“大约猜到了,跟你什么干系?”
“那男人讲,不是他不干事实,是到了年纪有心无力。据他说,男人上了四十,都那样,我背后找大夫打听了,连大夫也讲‘半百而衰’。数一数,我也就只二三十年可混了,到那时候,你也偷汉子可怎么好?”
也不知哪道闪电劈了花绸,她想一想,皱起眉头,“要不……咱们未雨绸缪,先请大夫吃药?”
奚桓垂眼瞧瞧自己,又郑重地转过脸来,“往少了算,假使我能活到六十,往后就得让你空落落的过一二十年,咱们少年的夫妻恩情重,怎能叫我今朝便宜给别人?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趁我还年轻,一并都折补给你,今夜就别睡了。”
窗外细语无声息地住了,屋檐滴答坠着水,迟缓滴开花绸一时没转过弯来脑子,“嘶……你说这么多,是不是就为最后那一句?”
奚桓扯着一个嘴角笑,“你才醒过神来呢?”
趁着蜂憨醉莺不语,他匆匆亲了她一下,有些猴急地站起来胡乱解衣裳,衣摆下连裤子也淋湿了,腰脐下鼓着好大的包,他袒裼着胳膊,朝底下指一指,“瞧,都是你气的他,不理你呢。”
两帐半掩,花绸往里头缩一缩,别开了脸,一个耳朵染了胭脂似的红起来,“你能不能说些正经话?”
“好,说正经的。”奚桓笑了两声,忽地弯腰下来撑在她面前,贴着她的脸,在她耳边咬耳朵,“我要与你行周公之礼,蛇虫合尾,男女敦伦。这样讲正不正经?”
花绸缩缩脖子,云鬓半蓬,玉容百媚地斜嗔他一眼,“那屋里的腻黛姑娘呢?人家还在等你呢。”
“这可不怨我,得怨你啊,好好的,你把人放在那里空等什么?少不得明日包了银子与她,送回给余夫人得了。”他俯着腰,仍撑在两边,“我这可比银子值钱,给了她,你不亏了?”
清帐慢动灯明灭,花绸偷偷朝下瞥一眼,有些不服气地撅着嘴,“有什么稀奇,就跟别的男人没有似的。”
奚桓蹭一下站直起来,两眼似动了气,“你说这话,是故意气我是不是?我哪里对你不好?你竟如此不把我放在心上,好好好,你看哪个男人比我好,你找他去,我奚桓若多说半个字,就叫我不得好死!”
说话地上拾起袍子,胡乱往身上套。花绸不想他急了,忙朝床沿挪了几寸,去拽他手腕,“你别生气,我是说的玩笑话。”
“有说这玩笑话的么?你不知道你说话多伤人的心。”奚桓作势要走,却被花绸一把抱住了腰。他敞着袍子,作势反手去掰她的腕子,“罢罢罢,丢开手,我去别处睡,省得你看我不稀罕,彼此清净好些。”
花绸暗悔说错话,哪个男人能轻易听得这样的玩笑?益发千娇百媚地哄他,“好桓儿,别生气,是我错了,你恕我这一遭,往后再不乱打趣你,我发誓。”
奚桓心内笑不迭,借势把腰一挺,将隔着裤子暗暗雀跃起的那祸患往她脸上轻轻磨过,“你先发个毒誓来听听。”
“你容我想想。”花绸急得半点未察觉他的歹心,攒眉想了须臾,坐在床上端起腰来,“若我下回再说这样的话,就叫梦里那女鬼来索我的命!”
“子不语怪力乱神,你忘了?这誓起得不作数。”花绸凝眉再想,他却将那半耸的山峦抵到她眼皮底下,“你要是答应我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