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租出去,莫非租出去了?”

“可能吧。”

原先这隔壁住着一家市井小户,后?来听说儿子?出息了,在京兆府当了个捕快,阖家搬去了城北,留下这间老宅,这一年半来,时不?时回来修剪花草拾掇拾掇,又或者夏日来纳凉小住几?日,近来已?有?大半年没瞧见人影,大约是真的租出去了。

沈瑶也没多想。

不?过听这箫声气韵幽长,像是男子?。

林豫也住在沈瑶隔壁,这是他在京城落脚的宅子?,他老家荆襄黄州,家族生意繁昌,林豫主管北边的生意,时常南来北往,当年就因住在隔壁,近水楼台一来二去与沈瑶熟了,方动了心思。

林豫府上有?数位仆人,平日林豫不?在,他们格外照顾沈瑶,现如今主子?回来了,打?算娶亲,很多时候两家一道用晚膳,沈瑶在用膳时顺带提了一嘴,

“我?左边搬了邻坊来,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家。”

林豫停了碗筷道,“若是初来乍到过两日该开门请客,与邻里打?招呼,若没有?,我?便择日过去探望,结识结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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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说了一声好。

这两日沈瑶主仆路过隔壁门前,总要看一眼,那?边大门紧闭,没有?半点走门串户的意思,只是每日傍晚或夜色里,总要听到优美的箫声或琴声。

碧云在窗棂够头勾脑,“说实在的,这位公子?的琴音着实好听。”

隔壁贴着围墙正在除草的平陵听了这话,揩了揩额上的汗,他主子?当年可是诗书琴画的奇才,高中后?丢了这一手,一头扎入政务中。

如今拾起来虽颇费些功夫,在寻常人眼里那?也是天籁之音。

林豫也听到了箫声,断定?是男子?所?为,心里稍有?些顾虑,便在翌日傍晚提着一壶小酒,携两盒节礼敲响了谢钦的门。

他是生意人,平日也爱结交,但凡遇见人总是要先客客气气打?招呼,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门一会儿被打?开,露出平陵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