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崇宴把他按在洗手间门板上抱起来?H的那次,手掌狠狠掐着他的腰,指关节那么粗,两根塞进穴里他就嫌涨。

贺子烊其实不想和他牵手,更想舔那双手的指尖,让崇宴像玩他下面的雌穴一样玩他的嘴巴。崇宴会很粗暴地揪着他的舌头,晶亮唾液就滴进崇宴手心,像训狗一样不许他躲,也不许他咬。

身体里的躁动,直到进了公寓门也没有平息。客厅没开灯,崇宴先去洗手,贺子烊从冰箱里捞一瓶冰过的矿泉水出来喝。

他是真的要给自己降降温,冰水沿着喉管一路浇下去,想现在快要到十二点,运气好的话他可以拥有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尽管他更确信自己会睁着眼睛直到坐上去机场的出租。

然而刚要去收拾明天回国上飞机的行李,就感受到崇宴从后面拥了上来。

冰箱门还没关上,在客厅黯淡的夜色里冰箱内部的亮灯就是唯一的光源,暖黄的光线,把贺子烊的脸染上一层柔和的色彩。大概有一秒,两秒,崇宴的呼吸就吹在他颈侧,他的视线从第一层放着的两盒corner酸奶滑到侧边隔层里塞着的一瓶沙拉酱,因为小腹上忽然环上一双手而紧张起来。

“别动,”崇宴从背后抱住他,声音闷进他的皮肤里,“让我抱一下。”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蹭得贺子烊好痒,嘭一声把手上的矿泉水瓶放在身侧的桌上,手指颤着关上冰箱门。

光源立刻消失了,客厅重新陷入一片暧昧的昏暗,人的感官似乎开始变得更加敏锐。崇宴说话时他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胸腔的微小震颤,他以一个侵占意味很重的姿势把贺子烊锁在自己怀里,手已经开始往下摸。

崇宴揉他的腰,再探进裤子边沿摸他的窄胯,手指就快要探进他内裤。这根本不是抱,贺子烊被他弄得腰眼发麻,猛地把手撑在冰箱门上,头颈低下去,金发垂在额前晃荡。

门上用吸铁石贴住的超市采购单也因为他的动作颤动了一下,崇宴在揉他的腰,他的目光就投向那个双层巴士和红色邮筒样式的冰箱贴,眼神失焦。

这还是他们去年去诺丁山的时候带回来的纪念品,在十几天的复活节假期,被另外几个留学生朋友叫着一起去的。他们总是被迫共同做了很多事,以致于以后想起来的时候几乎自己生活里的一切都和对方有关。只是那趟旅程的时候他和崇宴还不知道一年后会发生什么。

“别摸了,”他手心的热量把冰箱门都压出一片浅浅的湿痕,“好痒。”

崇宴嗯了一声,动作停下了,手收回到他腰侧,贺子烊以为他要松开他了,结果崇宴一下又把他压在冰箱门上,偏头亲他的脖颈。吻从耳后一直到颈侧,他很急躁,一点耐心也没有,总是想留吻痕,还想扯开他衣领咬更下面的皮肤,简直像贺子烊高中时熟悉的那个更幼稚也更莽撞的崇宴了。他用手肘顶开崇宴的身体,转过身对上他的视线,呼吸急促起来,手指去摸那几个新鲜的湿印,低声训他:“后天还要和他们吃饭呢,被看到怎么办。”

他们指的就是自己和崇宴的爸妈。那个两家人的家庭群聊只有在他们回国的时候会弹出消息,餐厅都已经选好了,说要给他们两个补过一个家人在身边的圣诞和新年。往年也有这种聚餐,但今年好像因为他和崇宴的关系而显得更特殊一些。

崇宴也垂眼看他,手仍旧环在他腰上,又用那种很痞的神色笑了一下,事不关己似的:“你就说你交了个床上很凶的女朋友,给你咬的。”

“女朋友?”贺子烊的性取向确实对家里人没说过,也笑了一声,挑起眉毛,抬手勾了勾崇宴的下巴,顺着他的话往下接,“女朋友在床上是挺凶的。”

这一下跟挑衅似的,话音刚落崇宴就一把扣住他后脑亲他,手也撩开他后背衣摆,伸进去摸他腰背。贺子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