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怎么舍得连面都不见，连句话也不说。

他舍不得。

两种念头不断拉扯，带来的痛苦与折磨，让卫然无法安静思考，作出选择。

面前的门被推开时，他已处在崩溃的边缘。

“去哪野了，这么晚才回来。”

熟悉的声音说着责备的话，但言语间没有训斥的意思，更多的是亲近。

呼吸变得急促，卫然眼眶渐热，他慢慢抬头，不再去想后续的所有，不管不顾地跟随自己的心意，近乎贪婪地描摹眼前的身影，抚平想念。

“半天都不进来，怎么，怕我罚你？”

或许是见他一直傻站在那，说着话，男人干脆敞开门，向前走了两步，站到了卫然面前。

“今天就免了”他笑着说。

”把你自己扔在家里这么久，哪能一回来就折腾你。”

男人的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内疚掀起风浪，卫然眼前一片模糊，脚下却仿佛生了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