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下嘴角，淡淡说道：“周越，我以为我上次说的很明白了。”

“我挂了。”

“还有，以后不要再联……”

许是怕他挂断电话，周越不再说些腻腻乎乎的东西，语气也变得有些急。

“宋映南去了惊蛰。”

说完这句，他又放缓了声音，小心地问。

“果果，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我没见他带上你，所以有些担心，怕他欺负了你……”

乔怀星知道这通电话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可听见宋映南的名字他就没法控制自己，在意的不得了。

不是出差吗？

惊蛰是什么？

为什么宋映南去了那里，周越会特意过来同他说一声？

“果果，你不知道对不对？”

虽是问句，却很笃定。

乔怀星直觉有些不对。

他知道周越的心思和目的，知道这件事情有问题，也知道不该让这人继续说下去。

可他没法一知半解地挂断电话。

感觉到他上了钩，周越便不再绕什么圈子。

“惊蛰和梦魇性质差不多”，他解释道。

停顿两秒，想到乔怀星或许不清楚梦魇是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就是奴隶会所”。

不熟悉的四个字让乔怀星蒙了一下，缓过神来后，他第一反应就是不信，觉得周越是在胡诌。

“惊蛰是这两年才做起来的，背后是莫家，听说宋家当时也提供了不少资源。”

“我只知道他过去，但具体是去谈生意上的事，还是……”

“果果，我不清楚。”

要是周越单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乔怀星还会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可周越将事情说的明明白白，只讲事实，不讲猜测，反而让他信了几分。

可怎么会呢？

宋映南这样喜欢他，婚后一直一心一意地对他，几乎所有精力都放到了他身上。

何况这人当初答应了他，不会圈养私奴的。

就算他们改变了关系，也不至于立刻就……

乔怀星试图劝说自己。

可他想了又想，却始终找不到一条像样的借口，能让自己相信，宋映南去那里只是因为公事，无关其他。

“果果？”

心里乱了套，思绪混沌不堪，周越叫了他好几声，乔怀星才勉强回神，‘嗯’了一声。

“你没事就好。”

周越安慰了他一句，随后话锋一转。

“果果，那天的事我反复想了想，始终没想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见面的地方是我临时定的，按理来说没人知道，他……”

像是知道他不爱听这些，周越只把话说了一半，自己截住了话头。

“算了，或许只是碰巧。”

“但是果果，你警惕一些总不会有错。”

“要是他……要是你改了主意，想走了，随时可以来找我，在月末之前我会一直等你。”

这些话要是放在几天之前，乔怀星顶多也就翻个白眼，一听一过。

但这几天他本来心情就很差，刚刚又得知了那样的消息，心里正慌着，再听这人意有所指的劝说，一下就被点着了，不管不顾地想要发泄情绪。

“周越你耳朵不好使是不是？” 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对我很好，不会发生你以为的那些事情，你能不能不要自己胡乱臆想？”

“你恶不恶心？”

周越性子再弱，在那种家庭长大，身上多少也有点少爷脾气。接连两次劝说都没得到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