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这一年多,宋映南偶尔出门时,他都是这样生活的。
可这次不太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他老是会发呆走神,不自觉地想起宋映南。
没在走廊看见熟悉的光亮时会想,一个人吃饭的时候会想,练舞的时候会想,甚至看电影找不到东西倚靠时也会想。
其实他们这几天也不是全无联系。
又没吵架又没有冷战的,该说的话还是会照常说。
对于他发出的那些没有实质意义的‘骚扰’,宋映南照旧回复的很及时,好似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可是……乔怀星滑着聊天记录,总觉得那些对话有点僵硬,像是回到了之前备忘录的模样。
其实他有在好好说话的,甚至因为想念,话说的还会更软一些。可宋映南历来话少,回话又从来都很正经。
以往感觉还好,但放到如今的情景中,乔怀星怎么看都觉得不大舒服。
那样的话看不出情绪,让他猜不出男人带着怎样的想法在回复消息。
是认真地回应?还是敷衍地应付?
以及,这人回消息的时候,有没有在想他……
独居的前几天,乔怀星还会努力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扒一段新的舞,翻一翻递过来的剧本,他甚至还去参加了朋友的生日聚会。
生日聚会自然是在晚上。
他那天忐忑、还有些莫名期待地和宋映南做了报备,说自己要出去玩,说自己不会喝酒,还说自己不会太晚回家。
他说了这么多,宋映南只回了一句:知道了,注意安全,早点休息。
没问他和谁在一起,去了哪里,什么时候会回家。
说不干涉他,这人就真的什么都不问了。
那天的聚会十分无趣,乔怀星甚至没吃两口东西,就借口身体不适早早回了家。
他确实有些不适,不过不是身体,而是心里。
这一年多来,他早就习惯了男人无微不至的关心和惦念,冷不丁不管他了,他反而觉得别扭。
要不是那天男人将话说得明白,乔怀星恐怕会以为,这人不在意他了。
习惯真的是很恐怖的东西。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乔怀星突然对什么都提不起劲。
吃不下饭,睡不安稳觉,看不下去电影也看不进去书。
他推掉了师姐递过来的剧本,也拒绝了朋友的聚会邀请,每天除了不能懈怠的早功,其余时间都窝在房间里,随便摆弄着手机打发时间。
又这样过了三天,也就是宋映南离开的第八天,他甚至连舞都不想跳了。
只觉得心神不宁,时间难熬的很。
天黑以后,乔怀星很早就关了灯,窝进了被子里。
对话框里早已敲好了‘晚安’,但辗转反侧几个来回,乔怀星还是不想将它发出去。
他想和宋映南多说几句。
不是文字性的交流,他想听听男人的声音,也想听人叫他的名字。
还没等他想好话题,右手突然传来了几下震动。
铃声在黑暗的房间里有些突兀。
乔怀星被吓地一激灵,连忙从床上坐起,伸手按开了房间的灯。
他坐得很直,还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却在看见来电号码时,一瞬间就泄了气。
没见过,不认识,搞不好还是骚扰电话。
以往这种陌生号码他会直接按掉,但今天心里有所期待,让乔怀星不想放掉任何一点可能。
“喂”,他接听了电话。
“果果。”
这个称呼,直接给心里泼了盆凉水。
乔怀星想到三天前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