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这人刚才是故意的,故意越打越狠,想逼他道歉求饶,逼他让步。
其实他也不是不想求饶,疼到快受不住的时候他也想说些软话。
只是该说些什么呢?说自己下次再也不敢了吗?
他不愿意。
从小到大,乔莺莺对他一直都是纵容放养,家里也没有那些针对双性的条条框框。这样的成长经历让他极度讨厌被规矩束缚,所以即便这次确实做错了事,乔怀星也不想妥协退步。
一步也不想。
退了第一步,就会有第二步,他怕自己的底线会被一点一点蚕食,最后连舞台都不能上了。
“回来,趴好。”
屁股上的疼刚有所缓解,身后的人就冷声下了命令。
乔怀星鼻子一酸,越想越觉得刚才的猜测都是对的。
知道逃不过,他赌气般地挪回了床边,也不觉得什么羞不羞了,自己垫好抱枕分开腿摆正了姿势。
牙齿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告诫自己尽力忍耐。
不是想逼他退让吗?他偏不干,疼就疼吧,宋映南总不会打死他。
木拍再一次抽了下来,只是声音远没有刚才清脆,沉闷地有些残忍。
不再是一边五下的打法,或许担心他太早承受不住,达不到想要的效果,木拍一边一下地轮着落在臀肉上,速度略微放慢,但力度和之前没差。
刚刚连揉伤都疼的小屁股,哪里受的住这样的责打。
就算紧咬着唇,挨上没两下乔怀星还是哭出了声。不是小声呜咽,他没再顾及面子压着忍着,随着痛楚叠加,哭声渐响。
乔怀星是故意的,他试图用这样的声音唤起男人的心疼。
帮他揉伤也好,出声哄哄他也好,再不济,能停一停,或是打的慢一些,让他别一直疼也好。
可心里的希望终究落空。
木拍依旧有条不紊地落下,每下责打都结结实实,让疼痛再加一分。
男人像是笃定了要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没有半点手软的迹象。仿佛等不到他开口,惩罚便会一直进行下去,也不管他受不受得住,屁股会不会被抽烂。
心里的委屈被严厉的惩罚无限放大,哭泣不再只是因为疼痛。
他好难过。
不知道是不是屁股太惨,没了能挨打的地方,木拍抽肿了腿根还不算,接着往下偏移落在了他从没挨过训的大腿上。
腿上的肉比屁股嫩太多,哭泣瞬间变成了哀嚎。
刚才那点信誓旦旦的倔强,被剧烈的痛楚慢慢摧毁,乔怀星没能撑多久,腿上挨了不过二十来下,就再一次乱了姿势,蜷起了身子。
“我以后再也不去玩了,也不喝酒了行吗!”
负面情绪彻底爆发,话是哭着甩出来的,带着浓郁的不甘和怨怼。
“别打了……”
“我错了,我再也……再也不敢了。”
声音越来越小,刚才的疼痛让他有些畏缩,害怕发泄似地说话会被加重惩罚,哭喊过后他还是服了软道了歉作为找补。
哭声被圈进了胳膊里,可眼泪还是洇湿了床单。心里五味杂陈,不光是对宋映南,乔怀星对自己也有些失望。
是他太天真,以为憋着口气就能宁折不弯。
男人想治他其实简单的很,只是多施加些疼痛,就能让他立刻屈服。
面对占据主导权的主人,他根本没有坚守底线的可能。
压抑的哭声里是明明白白的难过,宋映南将目光从漂亮的伤痕处移开,看着男孩不断颤动的肩膀,心里满是懊悔自责。
他从前总喜欢将人绑起来,堵上嘴再罚,就是怕星星的哭声和挣扎会刺激到他,让他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