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映南总是忍不住去想,在和周越上床的时候,他的星星会是什么样子。

也会这样满是抗拒吗?

不可能。

和喜欢的人做爱,那些情谊是藏不住的。

他动作温柔,男孩却还是一声不吭。

不看他,也不叫他‘主人’,连个气音儿都没有。

原本该是亲密的戏码,却冷清地像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宋映南多少起了点火气,估计男孩差不多适应了,就将人翻了个面,硬着心肠放纵了自己。

放纵的结果,就是把人做哭了。

不是能撩起人欲望的轻声抽泣。男孩的眼泪更像是一种无声地反抗,反抗这种屈辱般的对待。

让人心里难受。

事后宋映南仔细反省,觉得按照乔怀星的性格,必定是讨厌那种类似征服的举动的。

所以他收敛了自己的欲望,将管教和性爱彻底分开。

一楼那间屋子,与其说是调教室,不如说是惩戒室。他撤掉了笼子、炮机、木马那些带有羞辱意味的调教工具,只留下训诫需要的刑具。

虽然星星叫他一声‘主人’,可两人之间,一直是他在让步。

但没关系。

他愿意。

因为这场婚姻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意外和惊喜的礼物。

这些年,宋映南从未想过去破坏什么。

所以也从没想过,他真的可以拥有星星。

当时乔怀星和周越的婚礼已经在筹备之中。

娃娃亲,又是竹马情谊,简直天作之合。

微小的希望破灭。宋映南刻意没去关注婚礼相关的消息,准备离开这座城市,彻底断了自己的念想。

可坏事传千里。

撕毁婚约这件事就像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时之间成了圈子里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是进到了他耳朵里。

谈论者的语气带着嘲弄,掰着手指头细数各家的出价。

让人火大。

宋映南毫无犹豫地推翻了原定的计划,连夜备了厚礼,隔天便登了乔家的门。

可他还是去的太晚。

这段时间,乔怀星不知见过了多少不安好心的人。向来性格张扬的男孩,收起了骄傲,木着脸抿着嘴,在看向他时,眼里满是戒备。

“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男孩说。

“但如果你想要一个私奴,那不可能。”

“除非你喜欢玩尸体。”

其实这种威胁没什么杀伤力,私奴玩死就玩死了,多的是人不在乎。

可乔怀星姓乔。

即便他的母亲不在了,那几个舅舅也同他并不亲近,但顶着同样的姓氏,不可能在明面上也一点都不管他。

要是把人玩死了,必定会惹上麻烦。

这买卖不划算。

面对男孩激进的态度,宋映南只好认真说明来意。

或许是他言辞恳切,乔怀星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可开口时声音依旧紧绷。

“结婚可以。”

“做妻奴也可以。”

“但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身体印记。”

“不接受公开调教。”

“不接受怀孕生子。”

“不接受被过度限制自由。”

“也不接受你再驯养私奴。”

这些常人难以接受的条件,在宋映南心里,全部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另一句话:

要对星星好。

这是他必然会做到的事情。

所以那句‘可以’,并不需要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