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潇行叹了口气,他并不是问这个,宁淼现在状态很差,他还是自己查看比较妥当。他知道宁淼没怎么挨过打,但是其他的地方……

陆潇行弯下了腰,卷起了宁淼的裤腿。

果不其然,两条腿的膝盖上布满青紫。

“没好好上药?”陆潇行的语气带着一丝责备。

宁淼想反驳,却又不想对陆潇行说谎。他确实没好好上药,总觉得身上留下些青紫的痕迹,能让陆潇行更心疼他一些。卖惨是他想亲近陆潇行的常用手段。

陆潇行了解宁淼,看宁淼不说话的样子,就明白了他的那些小心思。

宁淼真的是,总能让他又心疼又生气。

车里就备有伤药,陆潇行轻轻地将伤药涂抹在宁淼的膝盖上,随后仔细揉开。手上的动作虽轻,嘴上说的话却难免因为生气而有些生硬。

“回去再罚你。”

宁淼应下,心里却不再对惩罚觉得恐惧。

到家的时间和一周前差不多,同样是漆黑的夜晚,同样是没有佣人的房间。不同的是餐厅里热着的饭菜,和宁淼归家的心情。

陆潇行没说话,宁淼便安静地吃着饭,只是偶尔有眼泪落进汤里。

恐慌虽然散去,但宁淼依旧没有足够的安全感。无论一会将面临的是惩罚也好,是羞辱也罢,只要能和陆潇行离得更近一些,他都甘之如饴。

陆潇行看着宁淼安静吃饭,心里却并不安静。

他想到了过去。

父母在空难中离去,留给他的只有空荡没有人气儿的房间,和对一群对公司虎视眈眈的亲戚。那时的陆潇行还年轻,父母去世的悲痛,和被公司压的喘不上气的压力,让陆潇行过得很苦。

只有宁淼,是他那时候唯一的乐趣。

宁淼一直是陆家的家奴,他的父母也在那次陪同陆家夫妻出行的人员之中。

同样的遭遇让陆潇行心软,心疼小家伙没了父母,便带到了自己身边照顾。

宁淼很开朗,即使年纪小,家奴的身份也让他早早学会了察言观色。在面对陆潇行的时候,宁淼总是笑的,他会陪陆潇行吃饭,会在陆潇行不高兴的时候,故意做一些有趣的事。

那时的陆潇行觉得,养着这个小家伙逗趣也不错。

直到一天深夜,他撞破了宁淼在关了灯的卧室蜷缩哭泣。

被他发现时,宁淼是慌张的,他慌乱地抹掉脸上的眼泪,对陆潇行露出了同白天一样的笑容,甜甜地叫他哥哥。

其实表情难看极了。

那时候,陆潇行才意识到,宁淼也只是一个年级轻轻就失去了父母的小孩子。

在陆家,他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只有靠讨好自己才能过得安稳一些。宁淼真的是个很怂很怂的小家伙,即使那么难过,白天面对陆潇行的时候,却连一滴眼泪都不敢掉。

至此以后,陆潇行便没再把宁淼当做逗趣的宠物,而是当做了自己最亲近的人。而在宁淼发育成熟之后,自然而然地将宁淼作为了自己的私奴。

这些年的时间,让陆潇行可以感受到宁淼对他的依恋,也能确定宁淼对于自己的感情,所以他不明白宁淼为什么会犯下如此出格的错误。

也许有什么是被他忽略了的。

他需要和宁淼好好谈谈。

宁淼在吃过饭后,跟着陆潇行进了书房。

陆潇行坐在椅子上,从抽屉中抽出了一把戒尺,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见此情景,宁淼屈膝想跪,却被陆潇行瞪了一眼。可坐着又太不像话,宁淼只好低头站在陆潇行面前。

戒尺在宁淼的腰侧点了点,他便顺从的将裤子脱下,自己叠好放在了一旁。

陆潇行将宁淼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