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真的愿意用那些去换他的情爱。

第二天早上赵扬洗漱出来，一拐弯迎面撞上了调情的两人，时霄比裴从清矮半个头，被人圈在怀里有几分娇小，两人正黏在一起说悄悄话，不知说到什么，时霄娇气的用肩膀轻撞裴从清的胸膛，两人又笑在一起。

赵扬的心这些年一直被裴从清抓在手里，被滋养，被揉捏，被撕裂。那些甜头是赵扬抠边抠角自己喂自己，那些当头一棒打得他晕头转向的，永远是裴从清亲自下手。

赵扬沉默的盯着裴从清看好久，那眼神悲伤痛苦，慢慢又变得坚决万分。像极了多年前离开李家时的破釜沉舟。

赵扬趿拉着鞋，经过厨房去倒水，裴从清松开虚搂着人的手臂，退开与时霄保持距离。时霄笑着跟赵扬打招呼，手里还拿着一颗削了一半的土豆，一副和蔼的人妻样。

“扬扬起来啦，昨天睡得好吗？终于毕业了，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赵扬没分给他半个眼神，倒完水又回了房间。

时霄求助看身边的人，裴从清的视线刚从赵扬身上回来，鼓励着拍拍他的肩，“没关系，慢慢来。”

“裴从清！我流血了。”

赵扬在屋里喊，时霄要去看，裴从清拦住他，“我去就行，你帮忙把早饭准备一下好吗。”

裴从清向来不喜欢早起，更不要说早起做饭。时霄过来帮忙被他委婉拒绝，后知后觉怕他无聊，给他找个土豆让他削皮。

裴从清煮好粥，拿出糖罐子盛出两勺糖放进软糯的粥里搅动。

-扬扬喜欢吃甜的？

-嗯。别看个子挺高，胃还是小孩。

几分钟前的对话历历在目，时霄视线落在粥锅与保温箱里的酥饼和烤鹅肉上，放下了手里的土豆。

赵扬坐在床边盯着门口，然后看见裴从清进来。

“怎么了。”裴从清问。

“流血了。”

“哪里流血。”

“你说哪里？”

裴从清把门关上，“生理期在下周。”

两人对视了一会，赵扬说，“为什么让他住进来？”

“不愿意？”

赵扬蹙起眉，语气有些凶，“我不愿意你就能让他走？”

“为什么，不喜欢时霄吗？”

赵扬讨厌裴从清这样，他不喜欢什么问题都是他在回答，时间一长，赵扬也学会了不答反问。

“你喜欢时霄吗？”

裴从清轻靠在门板上，他们的视线始终对接着，可赵扬捉不住裴从清任何情绪，他从来看不懂，也不被允许看见。

裴从清不跟他耗时间，直接走了。他说，赵扬，收收你的脾气，不要对别人不礼貌。

赵扬抓紧手下的床单，脑袋垂的极低，酸涩感梗在喉咙，鼻腔。屋里响起几次消息提醒，安静之余，是赵扬偶尔急促换气的哽咽。

十

裴从清没吃早饭就走了，赵扬在屋里久久没出来，时霄没拿裴从清已经做好的早饭，安静坐在桌子前等着。

将近八点赵扬才出来，看见时霄等他有些惊讶。时霄对他微笑，“吃饭吧？裴先生早起为你做的。”

看赵扬要过来吃饭，时霄赶快去把保温的早饭拿出来端给他，赵扬被他体贴的有些不好意思，酝酿片刻说，“昨天，不好意思。”

时霄把甜粥递给他，“……没关系。”

赵扬沉默着吃饭，烤鹅香嫩，酥饼脆甜，米粥粘糯，裴从清照顾赵扬口味一向精准，在他身边这些年身体被养得健康，嘴巴也刁起来。

有没有裴从清在，赵扬就像两个人，无时无刻任性撒娇是他，现在高冷拒人的也是他。时霄看他吃的香，拖着下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