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裴从清，在他旁边缓缓坐下，视线扫过地毯上的纸袋和旁边摔破的手机。他垂下眼，心中淌着难言的滋味。

他不是小孩子，不是需要精致糕点来哄，只是他从没有得到那份被宠被疼的心意，一份区别于其他情人、作为恋人的那份偏爱。

“是在为扬扬的事担心吗。”他伸手去碰裴从清的小臂，轻轻摩挲。

裴从清被他转移些注意力，烦闷稍散，叼着烟头，微微眯起眼，嗓音喑哑，“是时候找个能管管他的人了。”

时霄思考他的话，不确定自己是否能那样理解，他笑起来看裴从清，手被轻轻握住。

“这是什么意思呢，那个人是我吗？”时霄试探着问他。

裴从清手型漂亮，接触时可以清晰抚摸到皮下的骨节与手筋。时霄将两人的手十指相扣，摸着他的指骨。

裴从清看向时霄，神色平静，良久后缓缓勾起唇边。

一场酒宴结束，中年啤酒肚男人们吃的酒足饭饱，李韶依次送他们上车离开，脸上谦逊的笑容始终保持着。最后一位高管喝的高兴，临走前身子坐进车里，手抓住李韶的，再三向他保证，“小李，我知道你不容易，知道你优秀，我也很欣赏你，下个月的评选，一定……到时候我再把……我那个外甥女介绍给你，她呀，能帮你。”

李韶微笑着点头，抽开手替他把车门关上，“好，谢谢主管。您早点回去休息吧，下周见。”

送走最后一个，李韶笑的脸都僵了，他冷下脸，在路边站了一会，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手机。天色漆黑，屏幕的青光照射在李韶脸上，没由来的阴森。

薄唇像含了冰，吐字如寒霜，一字一顿的念。

“裴从清。”

九

赵扬回到家的时候全屋上下都是黑的，他在门口小声换鞋，回房间的时候脚下一转上了二楼，缓缓走到裴从清房前。他心里有阴影，做类似行为的时候心里泛难受，但赵扬已经忘了这种感觉产生的原因。

他侧耳听了一会，里面安安静静。把门推开一个小缝，左右找角度去看裴从清的床，可屋里漆黑一片，什么也没看见，应该是睡下了。

原来没人等他。

赵扬关好门下楼，灰溜溜下楼去休息。

裴从清不在二层的卧室，在赵扬的屋里。

赵扬进门看见有人坐在他床边，宽肩窄腰，漂亮的倒三角身材，健硕又挺拔。

“……叔？”赵扬去摸开关，暖色调灯光照下来。

“吓我一跳。”赵扬状态放松，脚下不明显地斜歪几步，嬉皮笑脸起来，“我还以为没人等我，还是我叔好。”

裴从清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烧了将近一夜的火种上，被扔进一把干柴。

“过来，我摸摸下面。”

赵扬看着裴从清不敢动作，他叔叔在生气。裴从清又长了些年岁，从前还会欺负逗他，但近些年沉淀的越来越缄默，他几乎不会对赵扬严厉，更不要说是如此冷漠的语气。

“怎么了……”赵扬问他。

他不是不愿意，也不是觉得难堪。在裴从清面前暴露下体他已经做过无数次，最早的时候两个男人盯着穴认真研究棉条插入的时候赵扬就不在意这个了，更不要说前些年有意无意光屁股勾引裴从清的时候。

没等来裴从清的回答，赵扬不明所以，但还是脱了裤子走过去。

他身上宽松半袖遮住垂下的一半性器，神秘的花在更深的地方。裴从清伸手从下面摸进去，赵扬紧张的往后一躲，被伸进去的手抓住半边臀瓣控制住，往前带了一段距离，他们贴的更近了。

赵扬前所未有的害羞起来，他呆愣的低头盯着裴从清，看他浓密的头发，微蹙的眉，漂亮的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