膺张口大喊用力、再来。
不知道过多少遍,牛蛋被打的鼻青脸肿,大冬天汗和血在脸颊滚,喘气粗重脚步摇摆,眼神涣散的好像游离一半了,像头濒死的败家之犬。
百姓都紧紧得握住合十双手,祈祷老天爷保佑。
可结果显而易见。
对面俘虏得意的笑,甩了甩发红的手掌,扭了下脖子发出咔咔声响,露出不屑的嘴脸,“我下一拳打爆你的脾脏,我就可以回去了。”
观战的民兵全都紧捏拳头,面色铁青红了眼。
同是李家屯人有血仇的李狮咬牙道,“我来!”
俘虏道,“你们出尔反尔,一开始说三打一,是你们自己说一打一,现在又想变卦,就你们这样的孬种,只配被我们打死!”
牛蛋听到这话拳头一拧,又冲了过去,但是百姓都不敢看,紧紧闭眼。
章小水也叹气第下头。
牛蛋的呼吸紊乱好像每呼吸一下,围观人的耳朵都感觉到肉身剥离的痛苦。
章小水余光一扫,果然牛蛋又倒地了。
砰得一声。
孙里正家的小孙子哭着大喊道,“别打了,再打就死了。”
其他百姓也忍痛含泪喊道,“算了,别打了,我们知道你尽力了。”
章小水也不忍直视,想转身走,知道牛蛋报仇心切,还说了一对一,但和战场上厮杀出来的高句丽人相比,还是操之过急了。
章有银没动,神情不变,反正这父子神情对比一看就出来了,儿子心软悲切,父亲心如磐石堪称冷血的盯着擂台。
“还没完,这块璞玉要雕琢出来了。”章有银道。
章小水耳边喊放弃的声音越来越大,都带着哭腔,但是他回头看擂台,牛蛋游离的眼神开始凝聚了,越来越亮,越来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