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无法呼吸的窒息。
小花吓得惊呆,像是断线的人偶,脚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马匪大冬天的只大喇喇穿个夏布,胸口黑毛邪恶的可怕,脸上刀疤狰狞,
杀神一般可怖。
马匪看着地上的孩子和那凌乱的食袋,暴躁的恶骂道,“胆子肥了!一个个都不想活了是吧,最近半年没杀人,你们以为爷爷们是好糊弄欺负的!”
小花已经面色惨白浑身发抖,尤其是见她弟弟冲出去,捏着洋芋要砸马匪。
马匪是那么高大可怕,她弟弟饿着肚子连他大腿都不到,可她弟弟脚步踉跄地冲出去了。
小花忽的捏紧拳头,咬牙大骂,“你们这些该死的马匪!老天爷迟早会收拾你们的!你们把我杀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带铁刺的长鞭啪地刺破寒空,朝小花面门袭来,短短一刻,却在小花眼底过了一生。
她们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这世间没有她牵挂的事情,亲戚们趁爹娘去世,露出陌生残忍的嘴脸,她只有仇恨和愤懑,可她是那么小,活不到长大报仇的时候了。
小花闭上眼,不是怕近在咫尺的长鞭,而是怕弟弟被砍头的惨样。
但下一刻,她没听见弟弟的哀嚎,她身上也没感受到痛苦。
她不敢睁眼,耳边疾风拂过,溅起一团热流,身边只有簌簌破空声,马匪们乱了,惊悚凄厉短促的噗嗤声包裹了她,马匪们在仓皇惊叫,有什么热的东西喷在她脸上。
小花紧紧闭上眼睛,是临死前的幻觉,还是她真的要成了鬼,把这些残暴的马匪拖进了地狱,让他们一个个全被杀死。
而躲在屋里的老百姓们都惊呆了。
一个个扒在草帘后偷偷看着窗外,眼睛瞪圆慢慢流下眼泪,嘴角惊大剧烈的呼吸吐出白雾。
小花的三表叔看着小花要被刺鞭锁死,瞳孔急剧紧绷,但那鞭子刚扬空,巷子边堆放的苞谷杆里咻咻地射出利箭,那马匪脖子中箭竟然死了。
一共两个弓箭手,巷子一前一后射杀。
马匪想反击露出了后背,苞谷堆里跳出来三个汉子,趁马匪不注意,一个个都捅了刀口都见了血。
而马匪还有七人活着,愤怒地朝巷子口奔袭,举着刀直逼射箭的少年。
待三表叔看清人那刹那,心跳突然停止,竟然是个小哥儿。
马匪是那么凶残彪悍,小哥儿看起来那么单薄,站在巷子口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睥睨。
小哥儿竟然从后背抽出长刀,那刀足足有手臂长,宽刃寒亮,挥舞起来杀了风一般呜呜嚎叫。
他挥着举重若轻,身形灵活,只看到刀落血起,短短两三息,他身边就倒下三四个凶悍的马匪,寒刀也成了血刀。
“老头子快看!有人杀了马匪!”
“容娘,快看,小花没死,马匪全死了!”
“苍天有眼啊!原来马匪也是会死的!”
巷子里紧闭的门窗渐渐开了一个缝隙,正要出门时又怕门外的人不知什么来历,万一又是新的马匪怎么办?里面的汉子瞧着也很凶。
但那些马匪全躺在血泊里,横七竖八的血肉模糊,这么不可一世的马匪死了,压在他们头顶上的大山不见了,他们最终忍不住冲出去看,要去确认这一丝曙光。
一扇扇嘎吱声,一阵阵急促凌乱奔近的脚步声,起先小声惊喜哆嗦声,逐渐嚎啕大哭起来。
“姐姐,我们没死!”
“我们被救了,死的是马匪!”
小花听见声音惊得睫毛颤颤,而她脑袋有温暖的手心在摸她,她忍不住睁眼。
她眼底模糊一片,只看见一个极为漂亮的哥哥。
小花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