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的灯火里直直朝皇城东南角去,那边靠近东市,有两三座勋贵宅邸。

那顶软轿在魏国公府角门停下,章峥估摸了下院墙,一丈有余,寻摸了有树枝斜伸出来的院墙做遮掩,一蹦七尺有余,再脚尖轻踮墙壁而上,身形隐没在黑暗里。

跟着那青年绕了几个阆苑,见那青年进了屋子,章峥飞身上了屋梁,只听里面人交谈了起来。

一人声音懒散道,“怎么是你亲自去的?不是叫孔雀府的老板牵线做好,直接把人送楼里。”

还不是青年觉得章小水今后必定得宠,先去抢个面了,青年谄媚道,“世子您放心,那哥儿识趣的很,乍见长安繁荣,正在寻高枝呢,我没透露您的身份,他就迫不及待了。”

“明天中午我就将人抬进楼里。”

秦珦挥退青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管底下人争功劳。

倒是对这叫章小水的哥儿越发好奇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尤物,惹得他身边眼高于顶的管事都亲自出动了。

但是第二天青年派人去接,脚店的老板告诉人一大清早就走了。

青年被秦珦狠狠骂了一顿,毕竟把他胃口钓这么足,最后却吃了个空饵,世子心情如何能好。

两日后。

长安去洛阳北上辽东的营州道上,一支十来人的商队在驿站附近落脚。

这两日赶路跑了近百里,众人都很累,在路边酒肆稍作歇息吃些热乎饭菜。

这支人马刚坐下,不一会儿又来了一支二十人的商队,这酒肆就是家庭作坊供不了那么多人,那二十支人马就在隔壁的茶铺子落脚。

烧的都是农家饭菜,味道不说好吃,只图歇脚热乎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