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章小水一行人路过梁州,带走了整日以泪洗面的她。
章小水走了,谢鸣玉看着远去的马车终于消失成了模糊的黑点,扑在李狗娃身上哭。
李狗娃道,“他说还会再见的。”
谢鸣玉擦了擦泪点头,对,小水哥哥一向说话算数的。
过了半月后,李狗娃也要走了。
而这时候碰上了寻旧友回来的李先生。
恰好两人都要走,谢大人便一同设宴送行。
李先生倒是对这个黝黑的小哥儿有些好奇,谢大人想他作谢府的义子,他拒绝了,说自己已经是奴仆身,要去履行承诺。
也是罕见重信诺之人。
李先生道,“那你口中的救命恩人是什么样的人,你都不认识他老家人,如何去找?”
谢大人先笑道,“说来也遗憾,我总觉得那哥儿,就是书轩外辩论那个小哥儿,总和先生有些相似之处。”
要是十几年前有人这样说,李先生定心头一跳,但多年来,他一个人找啊找啊,从激动到失望到麻木了。空空一具身躯,不过是最后的执念,是老妻临死的交代。
茫茫人海,相似人何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