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哥儿伸手就要摸,章峥拦住他,“不可以,弟弟只能他爹摸。”
丸哥儿似懂非懂,石墩道章峥是个畜牲连孩子的醋都吃。
章小水拍开章峥的爪子,嗔了他一眼。
就不该听章峥的穿这件,就该穿大棉袄子宽松自在,吃再多都没人发现他的小肚子。
他俩打情骂俏的时候,领压岁钱的长队排起来了。大人站一排,小孩子站一排队。
虎仔领到了十文,双手合十把铜板在手心摇晃脆响,对章峥二人贱搜搜道,“你们没有吧,你们现在只出不进咯。”
李瑜立马就掏出四文钱给章峥二人,其他人见状也纷纷递去。
章小水没想到他们成亲了还有压岁钱,立马捧着手里的铜钱在虎仔面前摇晃,得意洋洋道,“我也有!”
章峥还把自己的两文塞章小水的手里,“比你多两文。虎仔。”
虎仔委屈巴巴的看向周小溪。
周小溪假装没看到。
章小水哈哈笑,被抛弃的虎仔又去看石墩。
石墩翻白眼,闷闷不乐。
因为他年前没去找赵天天了,赵天天竟然也没来找他。
虎仔就开解他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公公母母。”
“滚啊,狗嘴吐不出象牙!”
虎仔道,“你这人真不讲理,狗怎么能吐出象牙,你莫不是得相思病到失心疯了吧。”
“石墩这么惨了还欺负他。”章小水一脚撑着骡子横栏,一脚撑地,成了个直角,手捧着瓜子,咔嚓间瓜子皮飞虎仔一脸。
虎仔抬臂阻挡,“章峥你不管管?”
章峥表示没听到。
从虎二郎端来上供的盘子里,抓了一把瓜子给章小水手里加满。
许桂香见着了章小水的肆意模样,忍不住开口道,“小水啊,你看你穿的漂漂亮亮的,模样也生得水灵灵的,怎么站没站相,你看你哥哥,站如松坐如钟,一看就是俊俏好儿郎。”
正岔开八字蹲着的石墩,瞧了眼板着笔直的章峥,嘲笑道,“他是无时无刻不在开屏,怕漂亮的媳妇儿跟人跑了不要他了。章小水就不同了,就是穿个破烂布襟往那里一站,章峥就腆着脸凑上去,只要看着章小水,那章峥就觉得满足了,要是章小水看他一眼,对他乖巧撒个娇,他肯定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男人了。”
许桂香咂舌,兴致勃勃道,“这么夸张,哎呀,可是小水脾气炸嘞。”
石墩跟算命先生似的,“嗯,要是章小水对他生气发火,那章峥心想今天又吃了蜜。”
章小水古怪的瞅章峥,章峥没否认也没承认,片刻后抬手把章小水脸别一边去,章小水瞅见他耳根子自耳垂尖儿一点点红了。
章小水不看他了,撤了撑在栅栏上的腿,蹲下对许桂香道,“我才不要当什么矜持漂亮小哥儿。漂亮小哥儿能在吃席的时候把肚子吃圆吗?吵架的时候撒泼打滚能骂脏话吗?上山累了能一屁股坐地上休息吗?打架的时候能捶人脖子吗?能像咱们现在边嗑瓜子边唠嗑吗?”
“想当别人眼里的漂亮美人的,那是没活明白,山子的诗集有个大诗人都说了这是‘心为形役’不要为了迎合外界而违背本心。”
许桂香被说的一愣愣的,而后笑眯眯无奈道,“嘴皮子利索的很,说一句你堵十句,你这性子真是从小到大就没变过。”
章小水嘿嘿笑,“还行还行,这不是师承桂香婶子嘛。”
过年就是吃吃喝喝,晒晒太阳,东家长西家短的,晚上就烧一团红旺旺的柴水守岁。
宵夜煮了一点甜酒糍粑。
甜酒是自家买糯米酿的,灶锅里用稻草闷着温,一掀开锅醇厚的香浓扑鼻,酒液清澈乳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