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近二十斤的儿子走路气不喘脚不歪的,走到虎仔家时,章峥见李瑜轻轻松松,看来带孩子也锻炼体力的。
章峥带着石墩又跑回去把婴儿床搬来,反正凑热闹,不怕麻烦,爱折腾就是凑热闹的精髓。
许桂香见章有银木桶只小半木桶糯米,“你家今天打这么少,只二十斤吧。百把个出头的粑粑够吃啊。”
章有银看许桂香水池边沥的糯米,很大的簸箕堆成了小山,用木缸的架子撑着的。这不得五十斤了,两百多个糍粑了。
他家以前也打这么多,孩子爱吃,一到过年就烧糍粑,沾一点折耳根辣酱或者白糖,嘴边沾了点烧焦黄的屑沫,吃成了小花猫似的。
那时候家里手头不宽裕,糯米价要比大米贵上三成,五十斤糯米快半两银子了,但孩子爱吃,他也从来舍得买。
现在只庆幸当时幸好舍得,不然现在有钱了,孩子也不爱吃糍粑了。
许桂香打的多,一是虎二郎爱吃,这小家伙还没出村过,糍粑这东西是他惦念的年味好货。二是许桂香和虎平头拿来填肚子方便,忙的时候烧个糍粑就好了。
不一会儿,周家和程家也拎着糯米来了。
吴启河和刘翠翠田禾秀也提了点米过来,都不多十斤这样,算是花了不到一百文置办了年货。
这些糯米摆在一起,白的程度不同,品质好坏就不同,价格也有区分,不过也不会弄错。
今年程武的糯米亮白的很。
许桂香挖苦他,“往年你家的糯米灰不拉几的,看着像是没洗干净的陈米,霉斑黑点子都不知道掐掉,仗着牙口好,石头谷子也不知道筛选。这回知道疼人了,现在搞的白亮亮的。”
赵兰鸣脸很红,在程武看来时都不好意思对视,程武那笑得一个如沐春风好像才成亲似的,看着粘牙的很。
这么些糯米也不会混淆,每家的包袱都有标记自己都认得出,每家也都抱了自家的柴火过来。
饭甑子里面叠了一层层包袱,几家人家的糯米能一次蒸熟。
虎平头烧锅子,火候那是红旺旺的,百多斤的糯米蒸了一个时辰半,香气越发浓郁起来,馋的孩子们直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