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仔也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但是想不起是什么。

章小水踹他屁股,“周小溪啊!”

虎仔捂着屁股瞪眼,“有没有王法啦,走哪里都要带他?我偏不。我才没章峥这么窝囊。”

放完狠话,又急匆匆跑周小溪家。

章峥道,“窝窝囊囊的。”

就是这样的虎仔,意外撞见他把林家兄弟舌头割了。虎仔那时候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而这时候青楼走廊里喝醉的镖师们踉跄来了,虎仔在关键的时候,给他引开镖局里的镖师,不让人发现他对林家兄弟下手。

最后,那尸体章峥看着都触目惊心,虎仔还找来野狗说是毁尸灭迹。

章峥第一次觉得虎仔是个好人心底暖暖的。

章峥握着章小水的手,“以后对虎仔好点吧。”

章小水拧眉不解。

章峥叹气道,“毕竟我们目前就他一个儿子。”

章小水噗嗤笑出声。

这样的好虎仔怕是不想要。

两人不着急看热闹,先去把背篓放了。

从家里出来时,恰好他家的黑白两狗都闻风出动跑去看热闹,章有银和李瑜自然也去。

于是村里人像赶集似的,全往王二郎家里走。

田地里霜冻后的青草格外翠绿,爆发一股生机,像是欲要挑破这暗淡灰败的冬天,即使够不到远天,也要在绵延的地上留下一抹锐利鲜活的绿,今天也确实是个好天气,难得冬日晴空,绿草白菜都显得几分力量的盎然。

四面八方赶来的村民,看热闹有,但没了上一次面上的犹疑探究和审判,全是一股悲悯,怎么麻绳专挑苦命人呢。

刘翠翠和田禾秀都这样想。

她们虽然眼热王二郎步步高升,倒也不是那种见不得人好的,毕竟章家在前头,别人好了,指甲缝里漏出的东西都够她们喝的。别提王二郎心纯记恩,有人情牵扯又和章家走的近,刘翠翠她们俩生不出旁的心思。

这会儿还叹气王二郎命苦。

刘翠翠道,“王二郎就是心太软了,嘴里说断绝了父子关系,倒是去村长那里说明啊,每次陈氏抹点眼泪,就心软给钱。”

田禾秀道,“就是断绝关系了又能怎么样,你看王大牛两人都是没脸没皮的,要不是章峥成亲前威胁过两人,怕是两人还得死皮赖脸去章家吃喜酒。我可见两人站在田边馋得哈喇子都出来了。神情阴恻恻的像是要吃人,颧骨高的好吓人,一层黄黑皱皮贴着骨头,像是以前逃荒路上饿死的。就这样的人,那不叫人了,王二郎在喂随时会得失心疯的畜牲。王二郎不管走哪里,他们都要跟着喝血吃肉的,反正一个孝字大过天,旁人才不管他们以前是如何虐待恶毒的,现在可怜兮兮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明所以的人都要怪王二郎心硬,劝他善待老人,不然天打雷劈。”

刘翠翠道,“还真是的,这两人见咱们村的人不待见他们,跑去大黄村天天路上哭,也不是哭王二郎不好,就是哭自己命不好,逃荒命多哭,养王二郎多难,服徭役多惨,现在自己儿子终于是当上管事了,大黄村的人可怜他们啊,觉得王二郎太没良心了简直是个白眼狼,有人还烂好心给王大牛喂水给馒头,听着就心烦。”

也不知道现在闹起来了,是不是王二郎不肯给钱了,还是王大牛两人胃口大了,知道王二郎身上有多钱,贪心胃口大了。

两人在路上碰见了章家父子四人。

田禾秀好心道,“我还是觉得你们不去的好,不然王大牛指定要你们出钱的。说你们是王二郎的东家,那工钱要开给他们,不能直接给王二郎。说王二郎不懂事,存不住钱,乱花都没了,会变着由头找你们麻烦。”

章小水道,“没事,咱们村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