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回到了阿爹的肚子里,暖洋洋的,耳边隔着他爹模糊的说话声。
章有银见孩子晕了去,终于缓过来似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孩子偏了性情。”
程武不懂这些,孩子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不挺好吗。
厉害着呢,他们水宝。
虎平头道,“你是当局者迷了,只担心孩子偏执,但我看到的是孩子果断坚定,心思清明,知道自己要做啥在做啥。他不是一时起意,是再三斟酌后的决定。从五月到现在,半年了,每天惦记着一件事,了结那会儿情绪上头也正常。”
“你怕是也没睡过一个好觉吧。嘴上说尊重孩子意愿,背地里自己偷偷跟着。要不是我和程武注意你动静,你连我们都瞒着。”
程武也道,“是啊,不够兄弟了。伤心。”
章有银道,“那你哭个看看。”
程武道,“你郎心似铁,我回家给我媳妇儿哭。”
虎平头不知道想到什么,朝程武挤眉弄眼的笑。
他媳妇儿给他说这事,他都还不信,没有男人不会的吧。
程武这个傻大个儿。
三人回到许桂香家时,柳桑带着孩子们也在,柳桑见他们一个个身上都带着点血,眼睛有些惊吓,但很快对一旁要爬程武身上的丸哥儿道,“爷爷们杀猪刚回来,明天再玩。”
丸哥儿点头,“明天找程爷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