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李瑜心里就没多少新婚期待和羞臊,只是两人搭伙过日子外加报恩。
两人那时候都不熟,烧着火堆,章有银用手从火堆里刨出一个烧熟的洋芋,滚烫的黑黢黢的洋芋烫的手心发热,他也不知道丢,小心翼翼剥了皮,吹了两口气递给李瑜。
现在章小水说起这事情,章有银想起来就愧疚,握着李瑜的手,李瑜抽掉了,于是他握住自己的手,对章小水道,“你不在乎,但是峥宝在乎。别让他遗憾。”
李瑜道,“既然这样,那就听峥宝的,这也不是水宝一个人成亲。”
章小水想了下,“也是,那就明年冬天成亲吧。”
章峥道,“我下个月月底不一定回来,镖局接了趟镖。我可以去走镖。”
章小水哇的一声,眼睛就亮了,比刚才说婚事还高兴好奇。
章峥有些不爽,但是转眼把他当六岁小孩子就好受多了。
学会开解自己,也是门学问。
章峥道,“是城里生根种子铺的委托,要去蓉城买春耕种子。”
“这生根种子铺最近在城里还挺有口碑的,徐记种粮铺被老百姓告衙门里闹了一场,说他家种子以次充好,贱种卖高价,这一闹,还真有好些庄稼户去衙门作证。”
以前老百姓匆忙赶路路过衙门的时候,都吓得一跳,低头惊慌跑走,后面即使崔卫风又是修路又是免入城税的,还派捕快巡逻抓治安,但是老百姓对衙门还是畏惧的很。
这些事情,对他们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没有让他们感受到切实相关的利益。
但是种子不同,种子价一直高企,老百姓买不起种子,只得赊买。一年到头种出来的粮食抵债完税,到自己手里的少之又少。
像今年这种夏旱的情况,秋收减产,即使免税,那种子钱的粮食还得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