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猪凄惨嚎叫,刀柄已经没入猪颈喉头处,那细细的手腕握着刀柄朝猪的斜向胸腔一捅到底。

力道狠绝动作利索。

男人们都伸长僵硬的脖子,看猪脖子的刀口动静,空气都好像凝固了,男人们又怕猪反扑挣扎,摁的更死了。

扑哧一声,血水顺着刀口流了出来,猪剧烈地喘气,猛烈地抽搐几下就没了动静。

不知道是谁回过神大声说了一句,“好利索!”

其他人纷纷夸道,“是熟练的,这十文值!”、“果真是有两把刷子的。”、“看着是个小哥儿,功夫是真不耐,比小子强多了。”

章小水笑道,“放木盆接猪血。”

张果满忙把事先准备的木盆往杀猪凳下放。

他放木盆的时候凑近了刚咽气的猪脸,掀着的猪嘴冒着浑浊的热气混着血腥味,死亡和恐惧直冲他紧张的脑子,木盆都放偏了。

章小水看了一眼,抬脚把木盆踢正。

拔刀动作爽快,又狠劲儿十足。

又是扑哧一声,血水像是泄闸的洪水似的,血水四溅沽涌沽涌溅在木盆里,片片血水沽涌起血花看得人心紧张。

就是大老爷们都有些头皮发麻,但章小水只擦了下手背上的猪血,马尾搁在腰前也溅了点血迹,但他也无心管了,对老木匠道,“点香纸钱送猪上路。”

杀猪还是很残忍的。

章小水一直这样认为的,所以杀猪一般快准狠一刀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