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站床边,也像这样脱去湿透的衣服。水渍从浴室一直印到他脚下,到最后,床单潮湿起皱,将两人牢牢困在一起……

陈准走过来,从后面弄乱她的头发:“想什么呢?”

“啊?”许岁吓一跳。

“你很热吗?”

“……还行。”

“那脸怎么这么红?”陈准换上一件舒适的黑色短袖,抬起手来,又将他先前弄乱的头发给她捋顺。

他手臂一直在她眼前晃,许岁终于注意到陈准腕间那根红绳。

许是太应景的缘故,遗忘很久的事,此刻翻涌而至。

那年端午节,她从路边老婆婆那里用一元钱换来一根红绳,因为太长,只能戴在脚腕上。

绳子虽便宜,但她始终没有摘下过,却在某天发现脚腕上光秃秃,怎么都想不起把它丢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