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为了他上学专门来c市的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因此程溯的压力无法常人无法想象。
他没有考不上考不好的选项,徐惠已经用斩钉截铁的态度明确告诉他了,考不好就别上学了。
打工结婚生子,是他的宿命。
程溯不信宿命,在没进高中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考不好,他向来是最优秀的。
然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身边的同学不仅成绩优异,各个方面的都比他强,见识、家境、生活条件……没有一项是程溯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
程溯渐渐接受了自己的平庸,也不甘如此平庸。
他要离开这里,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远走高飞。
他要离开徐惠,离开令人窒息的控制,他想远离所有给他带来伤害的人,远离程会卿、秦宇,还有……突如其来的薛鹤年。
“小溯,你让我摸摸。”
薛鹤年忍了又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闻言,程溯身子一僵。
他转头厌恶地瞥了他一眼,握住笔的手指紧绷起来,他看到薛鹤年不断靠近的身体,抬起脚重重踩在他的限量版球鞋上。
薛鹤年不为所动,直接上手,修长的手指灵巧地伸进程溯的衣摆,携带着一丝冰凉的指尖猝不及防地触到他的腰肢,程溯惊了一跳,梗着脖子挣扎了几下。
“薛鹤年!”程溯双手按住不安分的手,坚决制止薛鹤年的登徒子行为,脸红脖子粗地骂道,“别碰我!”
程溯被他烦的要死,本来坐过来前几天还算安分,后面就原形暴露了,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他反抗不能只能徒劳地夹紧大腿。
三中没有晚自习,但是程溯通常会留在教室里学习一会才回家,本来班上留下自习的人挺多的,最近也许是因为天气冷了,临近七点半,班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程溯坚守阵地,以及美其名曰‘自习’的薛鹤年。
薛鹤年咽了口口水,手上的动作不停,强硬地在程溯温热的胸膛处驰骋。
他牵肠挂肚好久了的小溯,香香软软浑身都散发着诱人气息的老婆,整天坐在他身边,薛鹤年已经好几天没有打瞌睡了,所有注意力都在程溯身上。
薛鹤年一把将程溯搂在怀里,手劲奇大,将他死死按在怀里,头埋在他颈间嗅了一大口。
靠!舒服了。
薛鹤年在他身上拱了拱,如同一只撒娇的大型犬,整个人心里升腾起千丝万缕难以准确描述的感觉,像是冬日的暖阳,寒雨中的姜汤,早上的温牛奶……不,这些所有称之为美好的事物都不能与程溯相提并论。